红烧白月光🌙余量

【季庄/黄曲】Submission(52)下

庄恕喝了酒又筋疲力尽地被折腾了一通,上楼后洗澡漱口等一系列动作都是仅凭意识完成的,出来后一头栽倒在床上,表演了一个一秒入睡。季白用麂皮巾擦着头发出来时庄恕已经横趴在床上不省人事了,劳累一天的刑警队长无声地笑笑,抻了抻他身下的被子给他好歹盖了一下,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下,随手扯了个枕头,用另半边被子把自己也卷了起来,俩人看起来就像是被煎饼卷起来的两根油条。

 

一向睡眠质量不太稳定的庄恕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醒来浑身发酸发疼,整个人陷在软软的羽绒被里,像是生了根的萝卜似的,根本拔不起来。身上疼,脑子也一团浆糊,庄恕勉强能回忆起昨晚大致发生了什么,也十分清楚地记得季白对他说了一段贼感人、贼温柔的话——可是,他,想不起来具体是说了什么了。

 

假酒害人啊。

 

庄恕艰难地翻了个身,由趴转为仰脸躺着,清晨的阳光刺得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侧过头去躲,但同时,这阳光也暂时驱散了他精神世界里那些黑云压顶的阴霾。早晨对于抑郁症患者来说是一天中最轻松、最精力充沛的时候,因此庄恕闭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就一骨碌爬起来,低头找拖鞋的时候,就听到露台的滑门响了一声,季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推门:“醒啦?”

 

庄恕坐在床上揉着头发睡眼惺忪地抬头看他:“那个……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喝大了,还受了某两个人的刺激。”季白笑着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我刚问过Poseidon了——不就是秀个恩爱嘛,你光看见他俩在你面前秀了,你不想想他们背后多少哭的时候?”

 

“不是秀恩爱的问题,是……”庄恕用力地抓抓自己的头发,努力试图回想自己昨晚的思维逻辑:“是……是我,呃……”

 

“行了行了别想了。”季白把他手按下去,强行顺了两下毛,生怕他再钻回牛角尖里,转移他注意力道:“我听Poseidon说,老黄的男朋友去医院找过你们?”

 

庄恕顿了一下,随即“哎哟”一声使劲甩甩脑袋:“对对对!我差点忘了这事儿……那个,那个叫曲和的……他是欢欢那个乐团的同事,他知道我和赵启平的真实身份了……怎么办啊?”

 

“赵医生的意思当然是撮合他跟老黄一起,可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难。”季白安抚性地顺了顺他的后背,笑道:“那家伙让我想办法把老黄哄到下一次的community dinner,可那家伙本来就不是沉溺声色的人,平常来不来船上,全看他心情。”

 

“不是,等一下……”庄恕从他怀里坐起来,惊道:“把他弄到船上?波塞冬还真准备让那个大提琴手羊入虎口啊?”

 

季白耸肩,做了个“who他妈knows”的表情:“他说让那个男孩做老黄的dom。”

 

庄恕张圆了嘴瞪圆了眼:“……赵医生是不是被绑架了?”

 

季白盒盒盒地大笑起来,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深以为谁要是绑架了赵启平,最后不把自家搭进去替他数钱就算不错。

 

“不是,我跟你讲那个男孩子……他,他就像个大学生一样的,捶老黄一拳能自己摔个跟头你知道吗!”庄恕不可置信地摇头道,“我觉得要不是你听错了,要不是赵启平嘴瓢了!”

 

“嗯,我一开始也觉得有点奇怪。可你想想,那么多看起来柔弱的mistress,照样有野兽一样的男人对他们俯首帖耳。”季白歪歪头,挑眉道:“我觉得这件事的难度反而在于……Ares——就是黄志雄啊,他是退役的雇佣兵。而且他是善于领导别人的优秀军人,这样的人往往不善于求助,更无法说服自己臣服。最重要的是,据我所知,雇佣兵团的男性通常有很严格的禁慾习惯,而黄志雄——大概也PTSD的生理影响有关吧——他至今还没有破过这个戒。”

 

庄恕虽然也认识黄志雄,可关于他的严格禁慾却一无所知。见惯风月的庄医生惊得张大了嘴:“他……为什么呢?”

 

季白叹口气,道:“战争带给人类巨大的体能消耗和强大的精神压力,所以在这种双重荷尔蒙刺激下,新士兵的慾望会非常强烈。但……男人嘛,你也知道,那个事儿是很消耗体力的,所以他们这样需要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对敌的战士,要是想活命,就必须严厉地控制自己的本能。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种惯性。”季白舔了下唇,若有所思地继续道:“而这样严明的纪律,巨大的压力,危机四伏的环境……总之那里的一切都会形成一种强大的惯性,人一旦从这种惯性中停下来,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来,就会造成一种巨大的落差。就像……已经习惯了地球上的重力,却忽然进入了太空一样,没有压力,整个人都飘起来,这个时候你会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思,因为战场的酷烈已经足以让你对生活中的大部分事情感到麻木,而你也很难……像信任你的生死与共的战友一样,去信任生活中的‘普通朋友’……”

 

说着说着他忽然停住,因为他发现庄恕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季白下意识蹙起眉,勉强笑了一下:“看我干嘛。”

 

“Projection。”庄恕看着他,很笃定地吐出一个单词来,“你这么了解他?还是说……他,也就是你自己。”

 

季白眨眨眼,深吸了半口气:“我的经历……或者说我们的职业,确实相似。特工和雇佣军,只不过他们在正面战场。”

 

庄恕在阳光明媚的清晨,思维无比清晰地追问道:“然后呢?你……你能顺利地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吗?你为什么没有……像他一样?”

 

“我们的国安部和军部都有专门的机构,来帮助退役后的军人和特工,缓解他们的一些……问题。”季白不动声色地抿了下唇——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庄恕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他往前坐了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季白道:“我不是想知道这个,我是……我是想知道你的经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从那么危险的职业上怎么回到现在的生活里……就是——我想知道你的事情!”

 

庄恕一口气说完,只觉得自己心脏砰砰跳。再看季白,少见地垂下眼睫,一时没有说话。庄恕忽然意识到,季白这座庞大的冰山中,海平面下未知的部分比他想象得还要广大、险峻得多,他不善于求助却极善掩藏,没有人能真正地穿过层层荆棘,到达他内心深处的幽深古堡。

 

“那不是什么宝藏。”季白笑笑,拍拍他,自己坐起身来准备去洗漱,“别挖了。”

 

庄恕轻轻“哎”了一声,眼看着季白的堡垒上刚刚裂开的一道缝隙,又飞快弥合起来。

 

也许只有在别人的故事里,季白才能通过投射,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他想掩藏的那些往事。庄恕想。

 

“哎!”他飞速跳下床,跟着季白挤进洗手间,“那你找黄志雄的时候……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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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大黄又是活在台词里的一天……


庄庄我要批评你了,你这个觉悟咋跟院座一样以貌取人捏?明明人家曲和都没有你三哥瘦,但是你比黄日跳可壮多了啊……


但你康康你自己!还不是乖乖被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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