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纬钧】哥哥(上)

* Roleplay,上是清水,下是纯车


* 知识是真的,但发生在他们身上肯定是瞎编的。微量南北,勿上升。




正文:


01

 

虽然说起来有点好笑,但齐思钧真的是通过周峻纬逐渐减少的饭量中发现他的不对劲的。

 

从大概一个星期前开始,周峻纬开始陷入一种比较微妙的状态——减退的不止是食欲,还有表达欲,甚至情慾。虽然两人仍然维持着1-2天一次的频率,但齐思钧明显感觉到爱人对肢体触碰什么的,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

 

虽然只是感觉,虽然这样的感觉搞得好像小齐老师很饥渴似的,但他必须要本着科学严肃的态度怀疑——周峻纬“病”了。

 

 

02

 

其实这个“病”的诱因是有迹可循的。齐思钧翻了翻最近的微博——负面新闻太多了,随便关注一个都令人窒息。而周峻纬更是连着几天发了一些学术感悟类的微博和朋友圈——这似乎就能跟他最近的低迷表现对上号了。齐老师认真搜索了一番,合理怀疑自己的爱人陷入了某种“政治性抑郁”中。

 

Political Depression,通常发生在一些情感细腻、同理心强且具社会责任感的人身上。他们希望世界变得更好,也觉得自己有责任让世界变得更好,可当这种理想化的想法被残酷的现实当头一棒时,他们就会不可避免地陷入某种负面情绪;而,由于互联网的存在,让人们轻易获知了过量的悲剧性事件,每一件里都充斥着种种结构性之恶。最终,恐惧和巨大的无力感会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人们身上,轻飘飘的,但无法逃脱。

 

齐思钧看着自己搜索出来的结果叹口气——周峻纬从头到脚都太tm符合这个描述了。

 

他并不怀疑自己爱人的专业素养,可俗话说得好医不自医,君不见多少骨科大夫自己都有颈椎病。可是能怎么办呢?劝他不要太关注新闻,劝他想开点、开心点?齐思钧摇摇头——自己的爱人是多么要强的性格,如果发现自己的消沉给他人造成了影响的话,说不定会陷入更深的自我怀疑,还会在他面前掩饰……

 

齐思钧想了又想,给郭文韬打了个电话。

 

 

 

03

 

“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我?”正忙着百度“空芯莴笋还能不能吃”的郭文韬颇为疑惑。

 

“第一,蒲熠星也是个热血中二少年,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可能会比较有经验;第二,峻纬是学心理的,而你专克心理学嘛,不问你问谁。”齐思钧有理有据,理直气壮。

 

“蒲熠星……我觉得他没有为这种问题depress过。呃……可能情绪都通过喷喷喷发泄出去了吧?”郭文韬自己说着就开始笑,“至于周峻纬……嗯,我觉得是他缺乏合理的宣泄渠道。他在面对所有人的时候都是一个教导者或者服务者的角色,包括对最亲近的人也是。所以……”

 

“所以怎样?”齐思钧急道。

 

郭文韬顿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让他发泄。”

 

齐思钧咬牙:“你信不信我举报你?”

 

“别着急呀,我就是说,既然是political depression,你给他去political不就完了吗?比如说,让他变成一只动物?猫啊狗啊什么的……是吧露露?露露来跟齐妈打个招呼?”

 

“……我觉得不行。”齐思钧闭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坚决彻底地摇摇头,“我这种从小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做不出这种事来。”

 

“那就……小孩儿?”郭文韬一手莴笋一手猫,对着垃圾桶一时不知道该扔哪一个,“反正你就让他暂时卸下社会责任感什么的就行了吧……哎呀我先挂了,晚上还得做饭呢。”

 

 

 

04

 

“峻纬,你明天有时间吗?”星期五的晚上,齐思钧终于启动了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

 

“有啊,怎么了?”周峻纬习惯性地去搂自己的爱人,却被抓住胳膊不容拒绝地放了回去。

 

“我想跟你做个……角色扮演游戏。”主持人一本正经道。

 

周峻纬愣了一下:“……哦?”

 

“我想让你扮演我的孩子。”齐思钧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以及迅速烧起来的脸颊,“然后,你要叫我哥哥……或者小齐哥哥。”

 

周峻纬的双学位天才大脑短暂地卡死了三秒钟:“……哈?”

 

“就是!就是……”齐思钧急得面红耳赤,专业主持人的职业素养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结结巴巴道:“你,你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然后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问……哦对也不能看手机,要完全听我的话,总之……”

 

“就是……无义务状态吗?”周峻纬轻皱起眉来,试图总结。

 

“……对。”齐老师有些栽面儿地咬了咬唇,抬手一拍桌子补充道:“而且要连你这些奇怪的知识统统忘掉——回忆一下你十二岁时的智商!”

 

“哦。”周峻纬抿了口水,眼睫不动声色地垂下来,“为什么突然想到玩这个?”

 

“就是……突然想到了!”齐思钧差点把后槽牙咬碎,心说套路心理学家可真是太tm难了。事到如今他只能快刀斩乱麻秀才遇上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以刚克柔道:“你别问那么多!你就说同不同意!”

 

周峻纬笑笑,轻轻点了点头:“都听齐老师的。”

 

 

 

 

05

 

齐思钧本来不觉得自己能完成这么复杂的一项引导——尤其自己的爱人本身就是专业人士,尤其他自己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一通折腾搞下来,毫无效果都还算是好的,就怕弄巧成拙,再加重对方的心理负担可就糟了。然而一想到,正是因为这件事很难,正是因为周峻纬一直以来都是帮别人舒压的那一个,所以他才会搞到今天这样——陷入压抑而无从呼救的境地。一想到这儿,一股责任感就油然而生,小齐老师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想——管他成不成呢,不成功就怪郭文韬嘛!

 

清早周峻纬刚醒来的时候其实完全不记得这回事,迷迷糊糊地就要爬起来,被早就起床的齐思钧捏住脖子笑眯眯地按了回去。然后齐老师就以哄小孩的甜软语调笑眯眯道:“现在才刚七点多,宝宝可以再睡一会儿哦。”

 

周峻纬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宝宝”这种陌生又肉麻的称呼所为何来。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入戏,自己也没有不配合的道理。他欣然瘫回了床上,闭着眼打了个呵欠道:“那我再睡会儿,老齐……啊不,小齐……哥哥?”

 

虽然但是——这称呼真tm羞耻。齐思钧在心里吐槽道。

 

当然他表面上还是十分平和温柔地帮小周宝宝塞好了被子,遮光的窗帘也拉好,掩上门出去给他做早餐。今天的早餐是字母通心粉和起司蛋饼,小齐老师把做好的食物盛在新买的卡通碗碟里,上面画着蓝色的鲸鱼和红色的狐狸,勺子也是可爱的卡通硅胶勺。

 

“哥哥可以喂我吗?”早晨九点,身高一米八几的小周同学趴在桌上,眨着双眼皮的大眼睛问。

 

齐思钧把自己的椅子往对方身前搬了搬,侧着坐过来,几乎把他整个人夹在了自己两膝中间。真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端起蓝色的鲸鱼碗来,舀起一勺汤粉轻轻吹了吹。周峻纬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小齐老师把勺子送到他嘴边,做了个“嗷呜”的口型道:“要一口吃掉哦。”

 

 

06

 

周峻纬已经逐渐开始体会到这个“游戏”的挑战性所在了。

 

齐思钧平时是很会照顾人的,要不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喜提“齐妈”称号。私底下他们几个一起吃饭时,他总是习惯性地坐在最靠外的位置,不停地帮大家夹菜让菜,自己都顾不上吃几口。几个小朋友是很习惯这种照顾的——比如唐九洲,掰不开螃蟹下意识就会递给齐思钧帮忙。然而周峻纬始终做不到。他的性格并不允许他向别人“求助”,如果他不会剥螃蟹,那他宁可不吃。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被齐思钧照顾。相反的,每次看到唐九洲和邵明明,甚至郭文韬,能心安理得地喊他们的“齐妈”帮忙,周峻纬的心里其实是嫉妒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妈妈把精力都用在带崽上,被冷落的爸爸就感觉很不高兴。

 

可他们是孩子呀。周峻纬想,而他不是,他应该做那个对老齐来说最特别的人,他应该做那个照顾他、保护他,不用让他操一丁点儿心的那个人。

 

“张嘴,宝宝。”齐思钧温柔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万千中拉回现实,香气四溢的起司蛋饼蘸着奶香酱被递到他嘴边,“小心别噎到哦。”

 

周峻纬乖乖张嘴吃了,舌尖扫了扫唇边的酱汁,被齐思钧看到,于是便凑过来用餐巾纸帮他擦了擦唇角。周峻纬看着他,只觉得骨头缝里涌起一种莫名的躁动——并非单纯的情慾,而是一种很陌生的,但又无比鲜明的原始冲动。

 

 

 

07

 

吃饭完他下意识想要去摸手机,却发现两人的手机都已经不见了,不知被齐思钧藏到了什么地方去。小齐老师把所有碗碟往水槽里一扔,呼噜一把他毛绒绒的脑袋,说,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玩儿。

 

所谓出去玩儿也就是到小区的篮球场去打打球。齐思钧教他投篮——一个不太会打篮球的人,煞有介事地瞎教,然后毫无意外地全都打了铁。周峻纬真心觉得就算是十二岁的他也比现在的小齐哥哥专业,可他还是乐得轻松地瞎扔乱扔,两个一米八的大男孩以投实心球的姿势投篮,轮番蹂躏篮筐,好像那个可怜的圆铁圈存在的意义本身就是被球砸似的。

 

打完球他们沿着街溜达,溜达到附近的公园,坐在湖边百无聊赖地往里扔石头子儿。他们还临时起意去室内场馆打了两个小时的乒乓球——这个运动俩人是真的都不怎么会,一米八的个头蹲下来实在太难了,最后两人捡球捡得比打篮球还累。回到家之后他们洗了个澡——应周宝宝的要求,是小齐哥哥帮他洗的。齐思钧原本以为这人开始蠢蠢欲动了,已经做好了被揩油的准备,没想到已经相当入戏的小周同学,就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任他帮自己洗了一个简单的澡。

 

“作为听话的奖励。”小齐哥哥坐在卧室飘窗上,大方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来给你掏掏耳朵。”

 

这是一项明明与情慾无关、但偏偏十分暧昧的活动。周峻纬自己在研究两性关系时做过这方面的课题,他知道在日本,躺在女性的腿上被掏耳朵,甚至是作为一项服务出售的。他蜷起自己的两条长腿,以一个婴儿蜷缩在子宫里的姿势,侧躺在爱人的腿上。齐思钧小心地调整了一下位置,拎起他圆圆的小耳朵,让阳光能照射到幽深的耳道里,然后用棉签轻轻探进去,缓缓地打了个圈出来。

 

周峻纬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

 

耳朵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震颤,让人产生一种类似于颅内髙潮的感觉。他整个人都是酥的,都是软的,仿佛轻轻碰一下都要碎成粉末似的,那么大的一个人,忽然变得脆弱又无助。而唯有齐思钧的怀抱是温暖坚实的,他下意识把自己的身体往爱人身边团,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他从来没有以这样的角度、这样的姿态感受过齐思钧,他温暖又坚实的大腿,他身上令人心安的皂香味,他柔软的指尖,轻缓的声音——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他好像忽然之间,拥有了另一面的齐思钧。

 

他本能地想要通过拥抱和亲吻去回馈爱人,可“游戏”限制了他的行动,游戏只允许他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孩子一样,理所当然地享受哥哥的照顾。周峻纬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看似不平等的、非礼尚往来的关系,原来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独特魅力。他放空自己,把自己沉浸入那个情景中,然后——他就不知不觉地,枕在齐思钧腿上,睡着了。

 

 

 

08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夕阳晚照,透过卧室明亮的大窗投射在他们身上,给整个世界都罩上一层温暖暧昧的玫瑰色。周峻纬微微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整个脑袋已经扎进了爱人的怀里。而齐思钧则下半身给他枕着,上半身靠在飘窗的懒人沙发上看书。他揉着眼睛,发觉自己仍然枕着那人的大腿,下意识撑着身子要爬起来:“老齐……!”

 

齐思钧大腿被枕得发麻,却依然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把他揽回了自己腿上。他轻轻摸了摸小朋友毛绒绒的头发,顺着他颈后摩挲了几下,道:“没事,缓一缓,别着凉。”

 

周峻纬一手捂着额头,加载了一会儿才回忆起前情来。他平常并没有午睡的习惯,即使睡着了,再醒来时也会浑身酸胀,毫无舒适感。此时也是一样,飘窗虽然铺了垫子,但还是硬。那么大的一个人,蜷着腿脚睡了这么久,周峻纬只觉得每个关节里都生了锈似的,涩涩地转不开。

 

“哥哥……”他眨着黏糊糊睁不开的眼,扁着嘴小声嘟囔:“难受……”
 

“难受啊?起来动一动就好了。”小齐哥哥依然耐心温柔,小心地扶起他的肩膀,半抱半撑地让他坐起来,自己也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站到地上,双手托着他的肘部,试图帮他站起来。周峻纬耍赖般把头靠进齐老师勤于锻炼的胸膛里,牛皮糖似的软赖着不使劲儿。齐思钧无奈地笑出声来,鼓励似的抱了抱他:“好啦,还要不要吃晚饭啦?”

 

小周同学半撒娇半抗议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弄得齐思钧心猿意马的只恨不得立即结束游戏进入成人世界。可这么软乎乎的爱人怕是千载都难逢了,齐思钧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那点冲动,尽职尽责的扮演好现下的角色:“乖,晚上哥哥继续喂你,好不好?”

 

周峻纬不情愿地皱着脸站了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黏着小齐哥哥到了厨房。菜都是一早准备好的,齐思钧想留多一点时间跟小周宝宝相处,所以前一晚就做了些半成品出来。周峻纬全程跟着他——也不帮忙,也不搂搂抱抱,就是站在一边,看着他忙活,偶尔帮他递个盐,端个菜。吃过晚饭后他们下了一会儿棋,十点钟,就被齐老师勒令上床睡觉。齐思钧拿了一本民间童话故事读给他听——那故事他没听过,大概就是一个少年找返老还童药的故事。小齐老师的声线低沉又温柔,听得人浑身汗毛孔都舒张放松,好像浸过碳酸温泉一样,暖暖的,酥酥的。周峻纬在读书声和爱人轻柔的抚拍下昏昏睡去,黑甜之乡,一夜无梦。

 



=====其实这原本是个pwp=====


=====但是一不小心就写长了=====


====让我们齐岱次日清晨的叫哥哥吧====



下篇指路:【纬钧】哥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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