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考彪】崇州姑爷上门记(下)

* 《两位孕夫》番外之信息素特辑(上)


* 本宣:孕夫预售至1.5止


正文:


总而言之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尴尬的瞬间,绝对能排到崇应彪人生尴尬榜Top3的瞬间。但是崇应彪毕竟毕竟是生孩子时羊水都破了还能面不改色的英雄Omega,不过是用老公的篪紫薇还被当场抓包了而已——问题不大。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崇应彪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一梗脖子问你咋来了?不是让你陪着孩子睡吗?你……你少陪这一晚上你知道会给大虎幼小的心灵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吗?你快回去!

 

姬考脸上的两个酒窝深深地陷了下去,背后隔音功能极好的卧室门也被缓缓关上。崇应彪心虚地往床里拱了拱,说你你你你别过来!我难受!孕反!恶心!想吐!

 

“哦?”姬考真的是被他的嘴硬程度折服,反而笑起来,一腿跪上柔软的大床直接把他揉进被子里:“想吐?哪张嘴想吐?”

 

然后崇应彪就被好好调理了一通。那支陪伴了姬考整个少年时代的竹篪彻底没入Omega的身体,篪孔上一粒一粒的凸巜起巜磨巜得崇应彪几乎叫哑了嗓子。姬考的演奏形式终于从吹篪变成了用篪让别人吹,还咬着崇应彪耳垂说,怪不得人家说丝不如竹,竹不如肉——这玩意儿,我吹出来的哪有你叫出来的好听。

 

把崇应彪给臊得浑身发麻,心说你这以前听句荤巜话都脸红的人现在开巜黄巜腔开得这么熟练这特么合理吗!但又确实很想要,姬考的信息素如同无边竹海,四面八地笼罩着他,他很快就被竹叶挑巜弄,被竹节碾巜蹭,被竹鞭驯服了。从那一晚起崇应彪就再也见不得这类竹管形的乐器,看到都腿巜软得不行,连婚礼上也是坚决不想看到什么笛子唢呐的,说大冷天的乐队老师多辛苦啊再把嘴给冻上,实在想要气氛的话不如直接雇一群人直接分声部合唱《好运来》吧?

 

 


总而言之崇应彪对婚礼还有许许多多类似的奇思妙想,而且基本是一天一个主意,听得姬考脑瓜子嗡嗡的,所以不得不把他干到没有力气胡思乱想。两人在暖气不够暖的小床上蛄蛹到了快中午才磨磨蹭蹭地起来穿衣服,崇应彪这早餐没吃上饿得不行,漱完口先给大家表演了一个生吞豆沙包。

 

之后的几天过得也是大同小异。姬考自打生下来起就几乎没过过这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日子。反正西岐的事务已经彻底交接给了姬发和殷郊,崇州这边他没什么熟人,每天的任务除了喂饱老婆,就是陪着老婆到各家去走亲访友蹭吃蹭喝,被无数大哥大叔大爷大婶大妹子拉着手说这姑爷长得可真俊!这种过于突破成年人的边界感的行为,臊得i人姬考直往崇应彪身后躲。

 

晚上有时候崇侯虎会问他们要不要来家里喝酒,大多时候崇应彪都会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如此过了好几天,直到崇侯虎第三次问他们的时候,姬考终于觉得过意不去,说我们毕竟是小辈,让长辈三催四请的不合适。你要是不喜欢见他就在家里歇着,我一个人去,好歹应付他们一下。

 

那崇应彪这嘴比男高钻石都硬的主儿,听姬考这么说当然脖子一梗表示,那去!我没说我不想去——这不都是怕你不愿意嘛!于是两人就把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跟两套加料手抓饼似的开车回了崇家老宅。崇州人都喜欢热闹,喝酒肯定得叫人作陪,因此他们进屋的时候崇侯虎身边早就围了几个老哥们儿,正搓着花生米聊着天儿呢,一见他们两口子来了都热热闹闹地起来欢迎。

 

崇家老宅是那种三进三跨的大院子,屋里烧的是火炕地龙,非常暖和。崇侯虎一手搭着老哥儿几个的肩膀,一手拉着姬考跟他一一介绍了一圈。原来这群人倒也不是什么富商老板,而是几位一直跟着崇家、从十八岁一直干到了五十八岁的老工人。他们有的当过厂长,有的也在北崇集团有过一官半职,还有两个没当过什么官儿,就是纯粹的高级技术工。姬考表面上热情寒暄礼貌握手,其实心里面有点诧异——没想到崇侯虎会跟这些人聚在一起。

 

“老崇年轻的时候被我爷爷下派到厂子里跟着师傅盯活儿,当时条件挺苦的,这些师傅岁数都比他大,拿他当亲弟弟照顾。”落座后,崇应彪压低声音,在一片大嗓门的敬酒嚷嚷声中跟姬考介绍道:“所以你父亲真是摸准他的脉门了,别人说话他或许能当放屁,但是这些老人说话,我爸天然就信三分。”

 

姬考深吸一口气,再次在心里感叹自家父亲眼光之毒,筹谋之密。这几天他也听崇应彪零零碎碎地说起了些崇家的事,少年时父亲偏宠幼子,把崇应彪扔到朝歌不闻不问,却是花大价钱为崇应鸾找了中介送他出国读书。然而崇应鸾在国外学成,买房置地后却怎么也不愿意回崇州了,崇侯虎交给他的产业都被他想方设法地出兑变现,或是到银行套贷,中间吃下来的钱都弄到国外去投资。崇侯虎是做实业的,不懂他们那些金融操作的花样,因此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一朝被姬昌暗中操作捅破了真相,才惊骇震怒,悔不当初。同时,也后知后觉地重视起崇应彪来。

 

姬考心里五味杂陈,十分纠结,有些拿不准自己对崇侯虎究竟该摆出什么样的态度。但还没等他拿准主意,面前的分酒器就已经被满上了。崇州酒桌的威力姬考早听姜子牙一边填工伤报销单一边控诉过,他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崇应彪。崇应彪的认知中姬考是不抽烟不喝酒体健貌端无不良嗜好的三好青年,因此凑近他耳边说,来都来了一杯不喝也不合适,老头要敬你的话你喝一杯就得了,后面的我来拦着。姬考摇摇头说自己倒不是不能喝,只是家里一直不让,所以他对自己的酒量到底多少也每个准数儿。他就是怕自己要真喝趴了,崇应彪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也扛不动他——也不能让他拉个爬犁,把自己拖回车上吧?

 

崇应彪看出了他的顾虑,清清嗓子刚要说说这酒的事儿,就被旁边的俩伯伯给联手摁了下去。那老头是以前炼钢厂的厂长,说话跟轧钢似的瓮声瓮气的,扯着他压低了声音说你个傻小子别sa不拉几的就知道心疼男人!新姑爷进门得让你爸给他立立规矩、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家的厉害!要不他以后不欺负死你?

 

崇应彪苦笑,刚要张嘴辩驳的功夫,姬考那边已经三杯白酒已经下肚了,眼看着几个人推杯换盏地喝起来了,他想拦也拦不住。Omega颇为无奈,自己这揣着一个也不能喝酒,只能递给姬考一个无辜的眼神,那意思我可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姬考在桌下轻轻握着他的手捏了捏,示意自己还清醒着,崇应彪给他夹菜,让他先吃点东西再喝,仔细伤胃。

 

几个人一边喝一边吃一边吹牛b,其中不乏一些个人菜瘾大、喝了二两就上头的,还有的那个越喝越嗨自己一杯杯地灌自己,以及喝了几杯后就脸上发红眼神呆滞,进入待机状态的。崇侯虎倒是他们中相对正常的那个,喝了半斤白的眼神也不见发飘,目光深邃地看向同样未显醉态的姬考。姬考犹豫了一下,给自己倒了杯酒,站起身来,举杯敬了崇侯虎一杯。

 

盛满酒液的两只杯子在空中撞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崇侯虎端着那杯酒看看姬考,又看看崇应彪,目光非常复杂地在空中顿了顿,似是在回忆,失落,迷惘……最终他神色黯然地垂下了目光,把酒一饮而尽。

 

崇应彪在旁边冷眼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被父亲那个目光搞得莫名烦躁。他皱起眉,伸手盖住了姬考要再次端起的分酒器,抓起来搁到了自己手边。他看了一眼崇侯虎,说酒敬过了,我们还得回去看看孩子。说着他也不等姬考和崇侯虎表态,直接抓起姬考的胳膊,拖着他就走了。

 

 


崇州的雪夜异常寒冷,北风呼啸,两人全副武装、穿着最暖和的貂皮,也还是冷得缩成一团。

 

最后崇侯虎也是沉默着目送他们出门的,没有计较他们突然离席的行为,旁边那些人基本都喝大了,又唱歌又互相抱着哞哞哭的,都已经顾不上这俩小辈。姬考喝得有点多,虽然神识还清醒,但脚下,加上这天寒地冻的,多少已经有点不利索。崇应彪扶着他,两个人慢慢地走,从这幽深古宅里,一步步地跨出去。

 

“你不高兴了?”姬考问崇应彪。毕竟自己刚才给崇侯虎敬酒,对于跟父亲之间仍有芥蒂的崇应彪来讲,他看了可能会很不舒服。

 

但姬考讲文明懂礼貌惯了,而且,崇侯虎毕竟是崇应彪的父亲。他们这趟回崇州,说是崇应彪安排,其实他只负责动嘴,跑前跑后安排打点的还不都是崇侯虎派过来的人。因此,哪怕是为了这份地主之谊,姬考这杯酒,于情于理也得敬。

 

然而崇应彪却摇摇头,苦笑说没生气,这有什么可生气的。顿了一阵他又叹了口气,在一片出口就迅速结成冰晶的朦胧雾气中说,我刚才就是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他老了。

 

其实人的感情终究复杂,被偏宠着长大的崇应鸾换了片水土,便再也看不上贫瘠苦寒的崇州,也背弃了一直宠爱他的父亲;可崇应彪,家乡也好,父亲也好,似乎都没给他的童年留下什么好的回忆,可他反而是最难割舍这一切的那个。

 

“哥,你觉得崇州怎么样?”他忽然问姬考。

 

姬考愣了一下。崇州,这片土地曾经被称为这个国家的“长子”,在战争年代和百废待兴的岁月,源源不断地为整个国家输送了大量的钢铁、煤炭、电力。可时代变得太快了,无数更优秀更耀眼的幼子正在崛起,发展迅猛,那曾经熊熊燃烧过的工业炉火逐渐寂灭,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这里——崇应彪本来也该是其中之一。

 

离开崇州,跟姬考一起,到永远温暖花开、再没有雪打风吹的地方去。

 

但当他知道了自己哥哥的所作所为,看到了父亲的苍老,家乡的长夜,崇应彪竟然又动摇了。他确信自己绝对不是什么会以德报怨、圣母心泛滥的人,可他想,那个人已经被他的父亲抛弃过一次,现在要垂垂老矣,又要被他的两个儿子,抛弃第二、第三次么?

 

虽然喝了酒,但姬考此时却因为酒精而变得更加感性、更敏锐地察觉到了崇应彪微妙的情绪。他一手轻轻揽住他的腰,摇摇晃晃地跟他并肩走着,说,我觉得崇州挺好的,而且我看大宝也很喜欢这里。

 

崇应彪侧头看了他一眼,下垂的眼角里藏着点他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小心翼翼:“你真这么觉得?”

 

“是啊。这里又有雪,又有森林,东西都很好吃,人都特别热情。”姬考此刻已经几乎能确定崇应彪在想什么,索性接着说下去道:“崇总划给你的那几个厂子财报和每年的固资盘点我也都看完了,算是不错的产业,没有什么烂账,死债,营收虽然算不上多高,但也稳定。当然,这只是我纸面看到的,实体重工业我其实也不是很懂,所以我们最好还是亲自去看看,再考虑要不要接。”

 

崇应彪沉默了好一阵,声音有些闷地说了句,接了会不会显得我……特别没出息。

 

明明是要恨他一辈子,明明对自己发誓永远都不原谅,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可崇应彪还是会犹豫。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可真到那一刻他还是受了触动。但他又很矛盾很忐忑——如果自己接下这个摊子,这毫无疑问也会变成姬考的负担,西岐运转良好井井有条,姬考尚且每天累得要死要活,更何况崇家这本就江河日下的状况,崇应彪想,他怎么能为了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给姬考增加额外的负担。

 

姬考看看他,厚厚的绒帽压着额头,下面的眉毛拧成个疙瘩,眼睫上挂了些小小的冰晶。

 

“你这不叫没出息,这应该叫……”Alpha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勇毅。”

 

崇应彪一时没转过来这是哪两个字,下意识问了声,啥?

 

姬考无声地笑了笑,歪歪扭扭地搂着他的腰,脚下微一踉跄。逃亡主义或许也是一种智慧,对于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趋利避害是本能,离开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和环境,这当然也无可厚非。但正如某位作家说过的,真正的英雄主义是看清生活后依然热爱生活——而崇应彪就是这样的英雄。那些发生在他生命里的痛苦,艰难,甚至是不被爱重而带来的虚无感——他曾经逃避过,也曾经迷茫过,但在看透了这一切后依然会选择与之对抗,始终善良悲悯,始终热爱生活。

 

姬考觉得如果说自己是竹子,外表看上去坚韧有节,然而一敲内里却是空的,那崇应彪毫无疑问就是崇州的松树,大雪压青松,青松孤且直。无论怎样的严寒和风雪都无法将他击垮,而他的内里坚实温暖,只要有一点火星,便会毫不吝啬地热烈燃烧起来。

 

姬考没有重复那两个字,而是在崇家大宅的门口,在那道高高的门槛前忽然停步,揽着他的腰把他搂进了自己怀里。天寒地冻的,他们都围着很厚的围巾,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面,姬考没法吻他,只能就这样看着他,用眼睛与他交缠深吻。

 

“停在这儿干嘛?你不冷??”崇应彪不知道他想干嘛,愣头愣脑地问。姬考无声地笑出一团雾气,把他抱得更紧了些,贴着他的绒帽在他耳边蹭了蹭,说:“喝了你家的酒我就是你家的上门姑爷了,你让我去哪儿我去哪儿,你让我咬谁我咬谁——我现在提前预支一下我的福利都不行?”

 

崇应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姬考在用他的方式表达,他愿意跟他留在崇州的意思。

 

Omega的心口仿佛被一股热流忽然撞了一下,眼眶发热,一时喉间哽咽,说不出话。

 

静了半晌,他慢慢回抱住姬考,把脸埋进他肩头的裘绒里,长吐了一口气。

 

姬考在他呼出的那片白色雾气中,隔着厚厚的手套捋着他的后背,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崇应彪把脸埋在他怀里,轻轻抽了声鼻子。

 

“哥。”

 

“嗯?”

 

“我爱你。”




- END -


姬昌:谨以此故事告诉大家养儿未必防老也有可能养了半天他决定去冻土层挖野菜!


重刷封神的时候我就在想崇应彪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许他悲剧的结就系死在了弑父的那一刻,如果能有时间和机会,老去的崇侯虎看到更优秀勇敢的幼子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偏狭,有没有可能彪子会得到他最想要的那份肯定


所以从这个角度,考的受难至少有一半是替崇侯虎受的。老崇啊你快先干为敬吧你!!


最后再捞一下各种本宣:预售至1.5止


彩蛋《怎么有人跟圣诞树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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