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缈母子的手术持续了近五个小时。三台手术同时进行，凌远从捐肝者的遗体上获取供肝，将右半肝和左外叶完整地分开，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整。韦天舒和李睿分别摘除平安和冯缈的病肝，之后由凌远主导，两人协助，完成母子二人的肝移植手术。
孩子的移植手术非常成功，新植入的左外叶保留了完整的静脉，动脉和胆道，与孩子本身的下腔静脉和胆道都完美对接。而相对更完整地保留了全部肝静脉的右半肝，虽然也被艰难地移植到了冯缈的体内，可凌远知道，这对于冯缈已经千疮百孔，严重病变的身体来讲，只是杯水车薪。
凌远举着沾满血液和脓液的双手，呆在手术台前没有任何动作。李睿协助韦天舒完成了胆道造影，确认胆道重建完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凌远：“院长？”
凌远的眼睫垂下来，低声道：“关腹吧。”
年轻的大夫留下来负责缝合，主刀的三人由着巡回护士脱下手术服和手套，到手术室外面洗手。凌远面色疲惫而沉重，拖着脚步走在两人的后面，韦三牛折回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死有命。咱们是大夫又不是大仙儿，你……差不多得了啊。”
凌远僵硬地点点头：“辛苦了……这么晚了，快回家吧。”
“哎，勤恳工作为人民嘛……那我先走啦。”韦三牛又用力拍了他一下，揣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李睿回过头看着眉头紧皱一脸黑气的凌远，犹豫了片刻道：“我觉得三牛说的也有道理……冯缈的情况实在是太糟了，她能活到今天就已经是个奇迹。至于之后的事情……我们已经尽力了。”
凌远的脚步渐渐慢下来，最终扶着楼道边的塑胶扶手，一步也走不下去。他没有吃晚饭，此时胃里翻腾起一阵尖锐的绞痛，疼得他脑子里一阵眩晕。他闭着眼摆了摆手道：“你也快回去吧，手术总结我今晚写出来。”
李睿无框镜片上的眉毛拧了一下：“现在都十一点了……明天再说吧。”
“有一些细节，我怕明天就记不清了。”凌远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放心吧，我最晚……十二点前，一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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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菜怎么说也是一大菜系，别说起山东就是煎饼卷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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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们启平宝宝也四有脾气滴！！可怜院座站了五个小时的手术回来还要从事辛苦的重体力劳动……
每个人的情绪都需要发泄口，小赵医生也不会一直都马克思主义乖巧的，偶尔也需要作作妖，毕竟作（做）作（做）更健康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