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凌赵/谭李】两个医生的同居史【95】

赵启平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被一大群白花花的鸽子缠住,那些鸽子咕噜咕噜地乱叫着,扑棱着翅膀在他周围上蹿下跳地飞着。赵启平使劲挥舞着手臂试图驱赶那些烦人的胖鸽子,然后——啪!赵医生的巴掌就准确地,狠辣地,清脆地拍在了凌院长的脸上。

被打醒的凌远一脸懵逼:“……启平?”

“唔……”赵启平也从梦中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皱着眉头狠狠揉了揉眼睛:“鸽子……”

“什么鸽子?”凌远已经彻底清醒,知道他大概是做噩梦了,不由有些担心地伸手揽住他,轻轻抚着他的脊背。赵启平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往凌远怀里拱了拱,没精打采道:“我梦见好多鸽子啄我……”

凌远默默从他胸口揭下一片已经冷却变硬的蜡:“我就说吧,下次不管多累都得洗个澡才能睡……”

“冷嘛……”赵启平扭动着把自己整个缠在凌远身上,委屈地扁了扁嘴。凌远抿嘴笑了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就翻了个身坐起来,下床穿衣服放洗澡水。小赵医生拽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奶油卷,看着凌远忙碌的背影幽幽道:“老凌,你知道世界上哪种人最可怕吗?”

“哪种?”

“在冬天的早晨说起就能起的人……”小赵医生团在被子里吸了吸鼻子,凄惨道:“你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你们做不出来?”

凌院长抿着嘴笑,挽了挽袖子坐回床边,深情款款地看着他:“当然有做不到的事,比如……离不开你。”

小赵医生红着脸翻了个白眼,抻起被子把自己缩回奶油卷里。

 

凌院长请了两天病假,办公桌案头堆了多少公务他心里自然有数,因此执意要提前一个小时上班,多少能在各科室交班前解决一些急务。小赵医生愤恨地咬着煎得嫩嫩的蛋卷,含混不清地嚷嚷:“你们医院就是体制有问题!”

凌院长无奈地抿了下唇,叉了个丸子堵他的嘴:“怎么说话呢,那是咱们医院。”

赵启平毫无压力地鼓着腮嚼丸子,不屈不挠地继续嚷嚷:“本来就是嘛,堂堂一个市三甲综合医院,离开院长一天就抓瞎!自己没本事就算了就乖乖地听话就好了吧,他们还天天给你找茬儿说你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好像你欠他们的似的……”

这已经不是小赵医生第一次这样吐槽了,凌远不打算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抿了抿唇,埋头专心切荷包蛋。

“还有,你打算怎么跟大家公布新院长人选?”小赵医生有操不完的心,无意识地咬着叉子道:“你总不能在全体会上直接说吧?不说别人,韦三牛和秦少白不得手撕了你?”

凌远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示意他不用担心。廖主任在世时,跟言主任不睦已久是人尽皆知的事,而廖主任一手带出来的韦三牛和秦少白,自然同仇敌忾。

小赵医生很着急,用叉子敲盘子:“你到底打算怎么样啊!”

凌远低声安抚道:“我会先把三牛李睿少白他们叫来,开个小会。”

赵启平立刻举手:“我也要参加!”

凌远揉揉眉心苦笑:“有他们几个骂我就够了,你就放过我吧赵主任。”

小医生皱着眉,十分严肃道:“我去保护你!”

“启平……”

小赵医生立刻瞪圆眼睛拍案而起:“怎么着怎么着?刚过门就不听话了是吧?!”

凌远哭笑不得地放下刀叉,圈着他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人家都担心凌院长心狠手辣地欺负人,也就你,把我当黄花大闺女似的,天天担心我被人欺负。”

赵启平气得使劲踩他脚:“因为我爱你呀,笨蛋!”


 

小李警官整个周末都贡献给了外勤任务,坐着吉普翻山越岭地跨省盯嫌疑犯,连夜开回上海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警局门口卖豆浆的大妈刚刚支起摊子。警官们呵欠连天的坐在油乎乎的塑料小板凳上,各自打电话发短信给家里报平安。李熏然没精打采地拿手机刷着微博——老谭一向晚睡晚起,这个时间段所有的电话都是转接到秘书或管家那里的。

热腾腾的豆浆端上来时,小伙子们神色各异地陆续放下电话。打给父母的还好,当妈的最多絮叨几句;打给女朋友或老婆的,多半都是挨了一顿数落,毕竟不是谁都受得了自己的另一半突然杳无音信地失踪几天,然后在你美梦正酣的时候一个电话把你吵醒。

李熏然打了今天早晨的第三个呵欠——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同居是爱情的病危通知书。

李警官扁扁嘴,突然觉得自己也莫名有些不爽。

因为不想大清早地麻烦司机来接,小李警官于是自己强打精神把小奥迪开回了佘山。他进门时谭宗明正急忙忙地要出门,见到他也只是匆匆吻了两下,便一边跟秘书们发号施令,一边前呼后拥地上车疾驰而去。

小李警官看着已经被高效率的谭家仆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餐桌,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止不住地膨胀起来。

谭宗明确实有急事。本来他已经百无聊赖地独守了几天的空房,好不容易自家小警官回来,无论如何都该抱着先啃一顿再说——偏偏正撞上美联储加息!混蛋美联储!哪天不能加息非赶着今天加!欲求不满加急火攻心的谭宗明一脸酱色,阴着脸坐在车里,一边看市场走势一边生闷气。佘山山高水远,一路开到市区附近正赶上早高峰蓬勃腾飞的时刻,谭宗明在一片尾灯红光和隐隐的喇叭声中一下一下地捏着眉心,捏得秘书和司机心惊胆战。

“回去。”谭宗明忽然直了直腰,屈指敲了下车窗:“下一个路口调头回去。”

秘书吓得差点跳起来:“谭总……?!”

谭宗明继续捏山根:“听不懂?”

“可是安迪那边已经召集了公司的董事们,股价暴跌,大家都等着您稳定局面……”

“通知安迪临时改成电话会议。”谭宗明伸手拽散了自己脖子上打得笔挺利落的领带,修剪得圆润光滑的指甲不耐烦的哒哒敲着车门:“不就是加个息!谁爱撤资谁撤!调头!”

司机默默执行了谭总的指令,盘旋着低气压的跑车一路冲出嘈杂的沙丁鱼群,甩甩尾巴,神清气爽地向着车马寥寥的佘山方向疾驰而去。

 

谭宗明回到卧室的时候,小李警官已经睡着了。谭家仆人的工作效率令人发指,谭宗明实现人床分离的五分钟之内,卧室大床的床单被罩就都被换过一次,枕巾毯子折得精确到毫米,偌大的床如同一件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艺术品,精疲力尽没力气洗澡的小李警官因此对大床望而却步,自己团着脏兮兮的外套窝在真皮沙发里打着盹。

谭总大早晨起来这把火啊,越烧越旺,越旺越憋得慌,正要发脾气,李警官却像感受到杀气似的,突然睁眼支棱起身子来:“怎么了?有情况?!”

谭宗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咚”地一声撞上门板。小李警官揉揉眼睛,迷茫地看着谭宗明:“老谭……?你不是去公司了?”

谭宗明轻轻叹口气,顾不得脱鞋换衣服就走进了卧室。皮鞋与实木地板碰撞,发出优雅悦耳的响声。李熏然有些局促地耙了耙乱糟糟的头发,把脱下来的脏袜子往沙发下踢了踢:“那个……要不我现在去洗澡……”

谭宗明轻而易举地按住了逃跑未遂的小李警官,不顾他满身的汗味和雾霾味就把他抱在怀里。李警官红着脸轻轻推了推他:“老谭,脏……”

谭宗明心疼地揉他脑袋:“怎么不上床睡?”

小李警官不好意思地扒拉着他肩膀蹭了蹭:“一身土,蹭脏了还得洗……费水费电的多不好……”

谭宗明哭笑不得地亲了亲勤俭持家的小警察,抱起他就往浴室走。小李警官有些紧张地攥着他衣角:“老谭,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谭宗明挑挑眉毛:“为什么这么问?”

李警官很忧虑地勾住他的脖子:“管家不是说你今天有很重要的会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是不是晟煊要破产了?没关系我可以养你……”

谭宗明“……”了一下,头疼地咳嗽了一声:爱人很期待我破产然后包养我,怎么办,在线等。

秘书的电话煞风景地打了进来,谭宗明吩咐他把会议音频切到浴室。小李警官坐在一缸泡泡里,享受着谭总一边谈着百亿千亿的投资,一边给他揉头发的奢华待遇。音频会议的股东们对于谭宗明的缺席颇有微词,小李警官大气也不敢出,把口鼻埋在水里,眨着眼睛默默吐泡泡。谭宗明一边冷静地扯谎,说自己的重感冒病入膏肓,一边帮小警官擦掉眼角沾上的泡沫,时不时偷亲一口弄得小警官紧张兮兮地直瞪他。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小时,谭宗明掐断通路的时候小李警官已经困得发懵。谭总立刻小心翼翼地把为人民服务的小警察从水里捞出来,裹在厚厚的浴巾里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李熏然困得直打呵欠,抬起手懒洋洋地摸摸谭宗明的脸:“原来你是装病逃学呀,大总裁。”

谭宗明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轻轻亲了亲:“红颜祸水。”

小李警官哼了一声,不屑地皱皱鼻子瞪他:“再这样下去你的晟煊吃枣药丸知道不!”

“吃就吃……”谭宗明帮他擦干了头发,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猴急地迈上了床:“只要是你喂的,什么药丸我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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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一个月真是忙成狗,一直没来得及更文

大家放心,我没有被外星人抓走&不会弃坑

大家新年快乐呀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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