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凌赵/季庄】Submission(1)

 

设定:DS背景,赵启平为Dom受,季白为Dom攻


 全文嗷嗷山



Chapter 1 Denial - 否认

 

 

“你最近老往我这儿跑。”赵启平走进办公室,脱下白大褂,给季白洗了个杯子,塞进咖啡机底盘。咖啡机一边磨豆一边发出嗡嗡嗡的响声。季白打了个呵欠,像是草原上的狮子一样慵懒地晃了晃脖子:“最近啊……收了个还不错的Sub。”

 

赵启平啧了一声,居高临下地垂睫睨了一眼沙发上的季白:“还不错?我看,是相当满意吧。我都想象不到,越野万里若等闲的季队长……也有被人榨到发虚的一天?”

 

季白抬起眼睛,眼神带着冰碴扫过赵启平的脸,小赵医生立刻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噤了声。Dom都是野兽,都有自己的骄傲和不可侵犯的领域,所以两个Dom要想和平相处,适当的距离和尊重是必须的。

 

 

赵启平和季白相识于一个私人S//M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经常举办一些私人酒会,让对此有兴趣的同好可以经常交流,相互认识。虽然酒会上的人都戴着面具,并会在胸口簪不同颜色的玫瑰以区分Dom和Sub,然而以貌取人是人类的通病,赵启平和季白的身材偏瘦,举止谈吐又十分斯文,引得一些Dom借喝酒谈天的时候对他们动手动脚。赵启平的脾气很暴,拧住那人的手腕就把人压倒在吧椅上,保镖想过来帮忙,被冷眼旁观的季白一脚干翻。

 

两人由此相识。

 

虽然同为Dom,但细聊下来,两人发现彼此投缘的地方还真不少。比如都是那么……眼高于顶,都不屑于简单粗暴地把DS调敎等同于跪下爬两步,或是叫几声主人,说两句dirty talk。两人也都不喜欢那种柔弱得像猫儿一样的小男孩小女孩,大型食肉猛兽的目标猎物,往往都是更加庞大而强壮的野兽。

 

“Poseidon。”季白抿了一口咖啡,叫赵启平道。他们在履行自己另一重身份的时候都有各自的代号,比如季白是希腊神话中的狮身人面的Sphinx,而赵启平则给自己取名为海神Poseidon。小赵医生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坐在沙发背上脚尖点地翘着二郎腿,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最近,好像提不起兴致。”

 

“Submissive Top并不好找。这年头有受谑倾向的男人不少,可喜欢被男人调敎、又能做1的可不多,你真的不考虑……”

 

“哈,饶了我吧。”赵启平笑着摇摇头,“我是真的不愿意……进入别人的身体,你知道他那里面被塞过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受不了这个心理暗示。”

 

“啧,你们这些洁癖的医生……”季白也摇摇头,喝了口咖啡道:“算啦,Sub总会有的,我也觉得……不能因为少而降低标准。”

 

“那是,连你那么变态的要求都有人能做到……我还真的很好奇,你的小新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季大队长的法眼,而且直到现在还能坚持着没疯没傻没离家出走?了不起哦。“小赵医生一向嘴毒,面对季白更是不饶。

 

季白倒不以为意,扬了扬眉毛,道:“这个嘛……他是个美籍华人。”

 

“哦~~~”赵启平夸张地叫 一声,瞬间露出一脸八卦的贼笑,“吃美国牛肉长大的?挺壮实?手感不错吧?”

 

季白清咳了一声,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压低声音神秘道:“天生尤物,任君想象。”

 

 

 

赵启平正一边“想象”着,一边送季白往医院门口走。两人闲聊起俱乐部的酒会,季白上次有事没有去,赵启平便跟他吐槽说现在一知半解、猎奇缺爱的伪Sub越来越多。季白拍拍他的肩膀,说酒会也并不是唯一的途径,生活中还有很多人,平时绷着一张精英禁欲脸,生活规律不抽烟不喝酒,其实真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放飞自我时,这种人比一般人都变巜态……

 

正说着,两人刚刚转过楼道拐角,就看见另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逆着光往这边走过来。赵启平还在听季白说话,就听见对面“哗啦”一声,文件夹、病历洒了一地。旁边护士台的值班护士赶紧上来帮着捡,赵启平也快步上前,一抬头便发现刚刚掉了病历的那个医生正直勾勾地看着他身后的季白,然后迅速而慌乱地低下了头。

 

 

赵启平在脑海中简单搜索了一下——胸外科一病区主管庄恕,美籍,华人,精英禁欲,不抽烟不喝酒……

 

哦豁了哟。

 

八卦小赵在心中噼里啪啦打出各种弹幕,斜眼瞄了季白一眼,脸上却波澜不惊地帮护士们捡起了病历,交回了庄恕手上。一旁的季白看了一眼庄恕,又顺带瞟了一眼他身旁的人,上前拍了拍赵启平的肩,俯身在他耳边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赵启平背着其他人,对他贼兮兮地挤了挤眼。季白笑着怼他一拳,站起身来又若有若无地扫了庄恕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过去了。

 

“凌院长,会诊的结果基本就是这样了,什么时候有肺源的话,我们可以立刻安排手术为他移植。”庄恕把捡起来的病历交到他身边的那位凌院长手上,然后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就……先下班了。”

 

“好,大夜班连会诊,你也辛苦了。”凌院长拍了拍他肩膀,目送他快步往医院大门走去,转头就看见赵启平还站在原地,双手揣在白大褂的侧兜里,眼神有些玩味地打量着他。凌远的目光闪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模样,声音冷硬道:“赵医生,你站在这里有事吗?”

 

赵启平微微眯起眼睛,舔了舔唇,道:“我……这不是刚调过来嘛,想跟凌院长,多接触一下,仅此而已。”

 

“跟我接触?第一医院对医生的要求仅限于尽责职守,不需要跟任何领导,包括我,有什么私人接触。”凌远冷冷道,眼神却有些飘忽地聚焦在他的鼻子上:“去工作吧。”

 

“哎,凌院长。”赵启平向右跨了一小步,挡住凌远的去路:“您跟庄医生很熟啊?”

 

“……算不上很熟,他是我在美国时的大学同学,有问题吗?”

 

赵启平眼珠子转了转,笑道:“那您知道……他跟我刚刚的那位朋友,是不是认识呀?”

 

“我不知道。”凌远作势要走。

 

“庄医生跟我的朋友,好像是有个相同的兴趣爱好吧。”赵启平挡在他面前,不退反进,微微仰着头看他道:“恰好我也是同好呢,凌院长。”

 

凌远的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他的眼神抬起来,不动声色地扫了扫四周,又垂回赵启平的胸牌前:“我不太清楚,要回去工作了。”

 

“院长再见。”赵启平微微欠身,手还是揣在白大褂里,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停车场里。

 

白色的路虎停在角落,后排的车窗被整个打开,一只骨节分明地手搭在窗框边,指间夹着一支雾气袅袅的烟。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包从电梯间口快步走过来,到车边时整个人已是面色潮红,满头是汗:“三哥,我……”

季白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吸了一口烟:“灌了多少?”

 

庄恕的脸胀得通红,声音打颤:“我……600cc。”

 

季白缓缓吸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头顶:“乖,先开车吧。”

 

庄恕如蒙大赦般拉开车门,跨上驾驶座的时候难以抑制地闷哼了一声。季白看了一眼手机,揉了揉额角问道:“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你朋友?”

 

“是啊,我大学时的室友。”庄恕敏巜感得像兔子,拽着安全带转头看他:“你问他干嘛!”

 

季白在心中为自家的小醋坛子暗暗发笑,面上却淡淡道:“随便问问而已,他是Sub吗?”

 

庄恕一口气堵在胸口,嘴不自觉地微微撅起来:“我最近让你很不满意吗你怎么随便看一个人就觉得人家像Sub!他……他可传统了,根本不知道这些的,连underwear都买商场打折的纯棉平角裤!还,还是个连婚都没结过的工作狂!”

 

季白笑了出来,伸出食指轻轻在他耳边刮了两下。庄恕被这轻得不能再轻的触碰安抚到了,他平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开着车,嘟囔道:“他……他不会是你喜欢的类型的,你信我!”

 

“呵,我每天收拾你这个小浪巜货就够了,对开发新人没兴趣。”季白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现在,还真有人……对他很感兴趣哦。”

 

 

 

“帮你问到了。”季白一手抚摸着跪在地上,头枕在自己膝盖上的庄恕,一手拿着电话,对那边的赵启平道:“他大致的家庭背景我发到你邮箱里了,看起来……是个很好的苗子。”

 

庄恕不满地抬起头瞪他,被季白无声地笑着按了下去。

 

“这真的没经过什么……文学性的渲染吗?”赵启平一目十行地浏览着那些资料,问:“这样的背景……现在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不容易呀。”

 

“我之前就说过,表面越冷淡自律的人,内心越压抑,疯起来……简直就不是人。”季白的一只脚缓缓在庄恕的腿巜间滑动,勾弄,引得那人抬起眼睛,乞求般地看着他发出阵阵呜咽,季白冲他摇摇头,嘴上继续跟赵启平道:“不过他在这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你教起来费点劲吧?”

 

“啧,小猫小狗有什么好玩儿的,驯服野狼野豹子才有点意思。”赵启平不以为然地翘着二郎腿,陷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拿起手边的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季白一边变本加厉地玩巜弄着脚边人的身体,一边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他获得释放:“那祝你好运咯,我家的小醋坛子已经等不及了,我先挂了。”

 

“喂……”赵启平还没来得及接上话,那边就已经干脆利落地收了线。

 

 

 

凌远自认为是人群中最普通的那种男人。

 

尤其是在“那方面”。

 

他在美国的时候不是没见过浑身上下各种穿环的女性,也见识过堪称聚众xx的盛大party;他其实也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室友庄恕有些奇怪的嗜好——他经常能透过他的T恤或真丝睡裤,看见他身上那些青紫色的狰狞伤痕。

 

庄恕虽然是华人,但在美国长大,思想开放得很,完全无意对室友隐瞒自己的取向和癖好。尽管如此,凌远还是能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听不看不说,而且相当君子慎独地,连pornhub都不看一眼,大学四年生生把花花世界过成清净道场。

 

在庄恕和其他美国人眼中,这是典型的ChineseGeek。而在凌远眼中,他们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级野兽。

谁也看不起谁。

 

 

然而人的意识就像一座浮在海中的冰山,自己能感知到的只是浮在海平面上的那十分之一,而深海之下的潜意识庞大而错综,所以即使是人类自己,也常常会为自己的思维走向而困惑。就比如现在的凌远,站在男厕的小便池前,竟然一边解着裤链,一边想起了昨天的那两个人。

 

他少情寡欲,但他并不迟钝。他一样能感觉到庄恕和季白之间有某种关系——确切点说,就是他们那所谓的“游戏”里的主巜奴关系。

 

真是变巜态啊。

 

凌远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庄恕跟季白相处的样子,他怎么都无法想象,庄恕那样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人,会跪在别人脚下,做出各种卑微的姿势……凌远使劲摇摇头,掏出自己的命根子准备解决人生大事儿,刚感觉膀胱开了闸,门就“吱”一声开了。

 

凌远……被生生憋了回去。

 

赵启平站在门口,玩味地看着他笑笑:“凌院长好。”

 

“你怎么在这儿?”凌远下意识地把重要器官收了回去,皱起眉头问。

 

“……”赵启平拉开门看了一眼外面的门牌,“这是男厕所啊。”

 

“不……我是说,这个楼层是顶楼,只有我和几位副院长办公,你怎么来这儿上厕所?”凌远的心狂乱地跳着,无论他怎么调整呼吸都平静不下来。

 

“我去楼顶抽个烟,下来刚好来上个厕所,凌院长有什么问题么?”赵启平随手关上门,站到他身边,从容地解开裤链,掏出自己绵软但尺寸依然可观的东西。凌远一时有点进退两难,只能回过身来,装作无事般对着便池开始撒尿。赵启平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道:“凌院长,每天跟一群老头子比前列腺功能,特有成就感吧?”

 

凌远几乎要被他气炸,语气不自觉地严厉道:“赵医生,你的私生活麋烂我管不着,你平时跟别人说话口无遮拦也罢,可是在这家医院,工作时间,我作为你的上司,请你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

 

“凌院长啊……”赵启平一泡尿撒完,舒爽地抖了两下,“同事之间说个荤段子也不算什么大事吧?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还……私生活麋烂?怎么你很了解我的私生活么?”

 

凌远双颊紧绷着吞咽了一下,低着头把尿完的器官塞回裤子里。

 

“你跟庄恕当了四年的室友,不会不知道他是Sub吧?或者说,用你们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受谑狂?”

 

凌远勉力抿住发颤的嘴唇,转身到洗手台前洗手。

 

“你知道弗洛伊德曾论述过,人为了解决超我与本我之间产生的冲突,衍生出了数种防御机制,其中有一种就是否认。”赵启平抱着臂靠上洗手台,背对着宽大的镜子,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这种机制的产生,是为了避免认识到对自我产生威胁的不快事实或现实,就像一个学生接到了成绩不好的成绩单后,就会说自己不看重成绩……凌院长,我可不可以说,你对性……或者说对别人谈论性话题的厌恶,就来源于这种否认机制。”

 

凌远扯了张纸擦手,平静地垂着眼睫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其实你心里很嫉妒庄恕吧。啧,这个美国佬,书又读得精,手术又做的好,年纪轻轻就当上教授,还有一个……让他一下班就想回家的人。那么,想想你自己……你多久没有回过家了?你上一次想回家,自己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凌远深吸一口气,往门口走去,却被小赵医生毫无悬念地拦下了。凌远的手紧紧握着拳,他微微低着头,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你难不成,想让我做你的……奴隶吗?”

 

“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美好的X体验,所以你在内心抗拒它,并认为在这方面生活和谐的人都是低级的欲望动物。你越这样想就越排斥,甚至由此排斥其他动物性的发泄方式。你是院长,但你现在只能通过透支你超高的智商和你未来的名誉和口碑去巩固现在的地位,不累吗?”赵启平的眼皮上翻着,微笑着,像个挥着红黑翅膀的恶魔。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用指尖夹着,缓缓插巜进了凌远的衬衫口袋里,然后用指背轻轻弹了弹,道:“想明白了就找我,我们可以……一起吃个晚餐。”

 

赵启平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凌远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摸出了那张卡片——那是一张试香纸,上面的香气和赵启平身上的古龙水一模一样。他把卡片翻过来,上面写着一串号码,右下角有一个烫金的花体英文签名:Posei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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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述部分来自维基百科因为我懒得起章节名所以就根据维基的弗洛伊德简介xjb乱起了章节小标题……


写了那么多凌赵我忽然觉得宠凌远是没有用的他实在太拧巴了所以不如还是揍他吧然后我脑着脑着就停不下来so你们就看到了这一篇…………


我感觉这也应该是这个系列唯一有节操的一章了……


最近觉得季庄莫名好吃所以就带季庄一起耍啦~


因为凌远是Sub但同时也是攻所以……凌赵和赵凌的tag都打了(捂脸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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