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谭陈】同居大作战


N天前我就说要在《失恋33天》开坑一周年的时候把谭陈番外放出来,然后我就……!忘了!


好吧在党的生日(?)这天放出来也不晚……


我写这个的时候就很发愁因为已经习惯撒布米神里的那个黑老潭了都快想不起来正直英俊(被小赵甩了)的老谭是个sa样子了……至于同居史里的老谭…………我说不出来我想不明白……



正文:


 

01

 

跟陈亦度确定关系后,谭宗明整整一夜都没有睡觉。

 

倒不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而是谭总自觉上一段感情来得青涩去得无奈,对于他的人生来讲,堪称一段惨痛教训。谭宗明觉得自己不应该一个土坑里摔两次,因此在书桌前坐了一个晚上,严肃严谨地逐条列出上一次恋爱的经验教训,并在每一个痛点上列出了至少三条的解决方案。

 

比如——工作,要理解对方,倾听对方,不能因为自己的工作压力大就漠视另一半的压力,更不能因为自己赚得多就说出类似“我养你吧”“破工作不干了”云云的危险发言。

 

又比如——家务,要学着干,抢着干,干了多少不重要但是态度很重要,要让另一半感受到家的温馨舒适和放松,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懒惰,而让他觉得“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个仆人嘛”。

 

再比如——夜生活。已经回归单身一个多月还没开过荤的谭总看着这条题目,欲言又止,欲说还休,欲语泪先流地默默无语了一阵,最终叹口气,在这个小标题旁边,打了个代表“等待”的三角。

 

所以,说了这么半天……谭总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中年出油的头发,撑着腮帮子叹气——阿度什么时候才能搬来跟我一起住呢?

 

 

 

02

 

经过一段你忙我也忙的半失联时期,孤枕难眠的谭总越发觉得,应该要把同吃同睡同劳动这个小目标,尽快、马上、立刻提上日程。可是怎么优雅又礼貌地提出同居的建议是个很大的问题,谭宗明一边看着报表一边惦记对象,感觉自己一个头胀成两个大。偏偏度总那边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而且陈亦度还每天带着团队忙得脚不沾地,出来进去杀气腾腾的,半点旖旎风月的机会都没有。谭宗明忍不住想起赵启平以前忙的时候,那整个人都是暴躁的,别说提出同居,就是擅自搂他一下都要先看看小医生的脸色。

 

不过现在想想也是,医生手上的事都是人命关天的,赵启平所承受的压力,是完全不能以收益或金钱来衡量的。可是,可是!这都到了陈亦度了,做个婚纱总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了吧!

 

谭总一边想着一边暗暗握拳,给自己打气。他从陈亦度的秘书那儿拿到了陈总最近的时间表,圈出几个陈亦度看起来空闲的晚上,准备向着这座小堡垒发起进攻。

 

就在这时——就在谭总为自己打足了气、鼓足了劲儿,整个晚上的rundown都已经在脑子里一行行码好的这时——陈亦度的信息发过来了。

 

临时去法国出差几天,勿念。

 

已经充气膨胀的谭总忍不住“呲——”地一声,脸朝下腿朝外地,整个人pia在了桌子上。

 

 

 

03

 

等陈亦度从法国回来,谭宗明已经一秒都不想再等,直接把人从机场截了,拐到了自己车上。

 

陈总时差倒得昏天黑地,连谭宗明是圆是扁都没看清,上了车就戴上真丝眼罩,放平座椅睡着了。谭宗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位过分不设防的上市公司老总,忽然觉得那些订好的红酒烛光玫瑰花都不需要了,既然都上了他的车了,不如就直接拐走吧。

 

谭宗明个人的房本摞起来大概跟本牛津字典差不多厚,海外地产不计,晟煊名下的地产也不计。在众多房子之中他最爱的当然是佘山的别墅,这是他买下地皮后跟赵启平亲自设计,找人一砖一瓦从地基打起,慢慢盖起来的。可如今物是人非,谭总本以为自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触景生情”,可后来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感性。佘山别墅舒适、开阔,是个很好的住所,尽管有些许的回忆还盘桓其中,可谭宗明并没有摒弃它的打算。

 

于是,他把陈亦度,一路带回了这个同时承载着回忆与未来的佘山城堡。

 

 

04

 

“不行。”

 

DU的年轻总裁只用了两个字,打回了谭总筹备数日、几易其稿、声情并茂的《告陈亦度共同居住倡议书》,理由也异常简单:“佘山太远了,每天在路上花费三小时以上,我还不如住办公室。”

 

身价上亿的金融大鳄不能接受这个理由:“你都是公司老总了,又不用天天往公司跑……”

 

“DU是创业公司,同甘共苦是应有的风气。老总在家红酒泳池阳光浴,怎么好意思让其他员工在格子间里给你卖命?”

 

首战失利的大鳄先生相当委屈地扁扁嘴,惆怅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像一只被偷了棉花的大布偶熊,扁扁的,塌塌的。陈亦度被自己的联想能力逗笑,清咳了一声,严肃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嗯?”谭宗明的眉毛又扬了起来,耳朵又竖了起来:“什么可能?”

 

陈亦度也喝了口红酒,用餐巾擦了擦嘴:“很简单,我买房,你入赘。”

 

谭宗明皱起眉头:“市中心又吵又乱空气还不好……”

 

陈亦度用餐巾覆着鼻尖,眨着圆圆的眼睛看他。

 

谭宗明无奈地捏了捏山根,卓越的大脑飞速拉了个分析报告出来:“……那至少周末我们要回来住。”

 

陈总一秒笑出数道褶子,愉快地飞起餐巾,用手指顶着在空中甩了个花:“成交。

 

 

 

05

 

陈亦度住的地方也不算差,市中心的精装修公寓,错层大居室,还有个能望江景的露台。可对于每天从三百平米的床上醒来的谭总来说,这点地方实在有些不够住,而且——谭总想到自己这塑料般的睡眠质量,不禁开始发起愁来——万一某人晚上睡觉打呼噜磨牙折腾把式,就一间卧室一张床,这让他怎么办?

 

简直处处都是问题。

 

谭家的佘山别墅有厨子花匠保安管家,上上下下常驻的就有几十号人,更别提定期来保养家私、泳池,豪车的那些技师。可陈亦度却是非常注重私密性,领地意识很强的人,谭宗明想带来一两个负责烹饪保洁的阿姨,都被他一口回绝。谭总觉得自己本来就不算多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但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讲道理:“我们两个时间成本都很高,为什么不能考虑用相对低廉的价格去购买这种能释放我们更多时间的服务呢?”

 

陈亦度似乎也很是不解他的想法,皱着两条海苔眉反驳道:“可这是我们的家啊,家怎么能让第三个人随便进出、到处乱逛呢?”

 

谭宗明语塞。他家境优越,少年出国留学,早习惯了把生活中琐碎的一切交给别人打理。他也不是不向往陈亦度所说的那种“家庭生活”,可从前他的事业如火如荼,赵启平又忙得天昏地暗——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俩,没一个会做家务的。

 

“那,”谭总索性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没有阿姨,这些家务谁来做?”

 

陈亦度也很直接:“我做饭你洗碗,我熨衣服你洗床单。”

 

谭总的嘴角不明显地抽动了两下,在动手劳作和两地分居间权衡了一下,战略性妥协道:“可以……先试试。”

 

在商场浸淫多年、懂得礼尚往来的陈总当即又笑出一脸褶子,靠上前去,给了脸就快黑成锅底的老谭总一个甜甜的吻。

 

 

06

 

然而事实发展并没有随着资本家美好的主观意愿而转移,正式开始同居的第一天,谭宗明……竟然完全忘了这码事儿。他一边揉着眉心思考合同内容,一边上了自己的座驾叫司机开车,车一路飙上高架谭总才如梦方醒般咻地一声弹起来,差点把司机吓出高血压。

 

绕了个大圈子谭宗明才堵堵停停地回到市中心,上到陈亦度的公寓时,晚饭也才刚刚做好。饭菜的味道在谭宗明吃来,不能算差,但也不算太好,这个油放多了,那个盐加少了。尤其是,最后他都快吃完了的时候,陈亦度抱着电饭煲内胆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抄起饭铲子,把一块米饭pia在他碗里,还理直气壮地说,蒸多了,但是不能浪费,努努力一起吃掉吧。

 

人到中年需要控制血糖血脂的谭总苦大仇深地瞪着那块米饭,一时间真的有点不太适应这种……过于平凡的家庭生活。

 

晚上陈亦度在卧室里对着画板涂涂画画,谭宗明在客厅一边看研报一边对着手机那边的人发号施令。等他忙完工作,洗完澡上床的时候,陈亦度似乎已经睡了,而偌大的双人床上,一边一套的,摆着两套彼此独立的寝具。

 

谭宗明躺进去,关上床头的灯,感觉自己刚燃起没几天的同居热情,已经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几乎消耗殆尽了。

 

 

07

 

这个吃饱了撑得慌、什么都没发生的“初夜”,让谭宗明开始了深刻、艰难的自我反省。

 

他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陈亦度,而陈亦度,又是否真的喜欢他。一向自负的谭总自觉从未这样憋屈过,陈亦度像只养尊处优、老奸巨猾的大花猫,你不理他时,他睁着圆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你;你要摸他的时候,他刺溜一下就从你掌心里溜过去。就这样你还不能打、不能骂、不能追着他跑也不能刻意冷落。震啸山林的大老虎厮杀搏斗无所不能,可对上这只小猫咪,却一身本事都施展不出来似的,急得忍不住要嗷嗷叫挠木桩。偏偏陈亦度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睡睡,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谭宗明的憋闷一般。

 

第二天白天谭宗明就无比地想回佘山,可这种“回娘家”般的行为似乎又有点小气。谭宗明用精油按摩着太阳穴,忽然好像理解了那些家庭主妇、全职太太们的辛苦——原来维系一个家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尤其陈亦度又已经长大了,有钱了,不好骗了……

 

谭宗明不得不承认,年龄和时机真的是一段感情里的决定性因素,当初他愿意百般宠着赵启平,可现在面对陈亦度,他却无论如何都回不去那种心态了。谭总不禁有些挫败,坦率地说,他和陈亦度在这段感情里,都是考量得太多,付出的太少——这也并不是说他们都是薄情寡义之徒,而只是,已经到了这样的地位,他很难再对谁百依百顺,而陈亦度,也不会任由自己被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了。

 

时间和金钱像钟乳洞里的水,一点一滴地,将他们浸润出一层厚厚的石甲。他们已经不会谈恋爱,不会过日子;他们不会再轻易被打动,见过大风大浪后,生活于他们而言,只是古井无波。

 

想到这儿谭宗明咬紧了牙——他绝不甘于此。

 

 

08

 

当晚陈亦度结束加班回到家时,刚准备按密码,忽然就听见了门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你别动……别动!再动我就……啊我……喂!”

 

陈亦度下意识一惊,听出这是谭宗明的声音,心想这不会是家里进了贼,老谭正和恶人搏斗呢吧?他当即后退半步,环顾四周,打开楼道里的消防栓扛了个灭火器出来,滴滴几下按开密码,直冲进屋里大叫一声:“不许动!我要报警了!”

 

砰!

 

啪!!

 

咔嚓!!!

 

只听厨房里炮仗似的一通乱响,陈亦度马上冲向厨房,却没看见有什么贼人,只有个谭宗明正站在料理台旁死死地按着什么东西。陈亦度愣了一下,小心地扛着灭火器走近两步,观察了几秒才试探般道:“老……老谭?谁进来了?”

 

“没有没有,I'm fine and everything is OK……“谭宗明一边腾出手来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一个玻璃做的锅盖子:”这个……我觉得好像报警没什么用,要不请个道士来吧,这个鱼好像成精了……“

 

陈亦度:……???

 

凝固了几秒后,陈总终于明白过来什么似的,缓缓放下了灭火器,走进了开放式厨房。果然,谭宗明手下的玻璃锅盖里,罩着一条肥壮滑溜、奄奄一息、却仍奋力摆着尾巴的,鱼。

 

而一旁的电磁炉上,油锅已经快被烧出黑烟了。谭宗明又忍不住控诉道:“这个炉子是坏的,会炸!你快关上它!”

 

陈总叹了口气,直接拔下了电磁炉的插头,用另一个锅盖盖住油锅。接着他翻了翻自家橱柜,拎起把大菜刀握在手里,风轻云淡地示意谭宗明:“放开。”

 

谭宗明一脸“Are you sure”的求生欲:“真的不用……请人来帮忙吗?”

 

陈亦度又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一手接管了谭总手里的锅盖,一手横握菜刀高高举起。就在锅盖掀起、大鱼打了它鱼生中最后一个挺儿之后,陈亦度手起刀落“pia”地一声拍在鱼头上,与谭总英勇搏斗了二十多分钟的英雄大鱼,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大理石台上。

 

谭宗明:………………

 

真棒。

 


09

 

“所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谭总不得不因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去洗了个澡,出来没吹头发,湿漉漉的细绺搭在额前,“我觉得我应该学习一下这些生活技能,过日子嘛,要有个过日子样子……”

 

陈亦度盖上锅里咕嘟嘟冒着泡的红烧鱼,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谭总。在厨艺和家务方面着实没有半点天赋的谭宗明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抱歉,我……没帮上什么忙,还搞得一团糟,但我以后……唔!”

 

陈亦度双手搂上谭宗明的腰,嘟起自己的唇堵上了某人的金口玉牙。他吻着吻着便不由自主地盒盒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里震出闷响,谭宗明不由得也跟着有些尴尬地笑起来,捏了一把他的腰:“笑什么……”

 

“笑……你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陈亦度越笑越止不住,越止不住就让谭宗明越想堵着他吻。直到锅里泛出点苦味陈亦度才慌忙关了火,揭开盖子用铲子铲底:“哎呀还好还好……只是葱姜糊了。”

 

谭宗明则在一边默默地试图记下知识点——烧鱼还要用葱姜。

 

“鱼要拍一下才能弄晕下锅,油烧热之后不能放带水的东西进去,葱姜用来去腥,鱼露用来提鲜——要记全这些,也不比做生意容易吧?”陈亦度说着把鱼铲到盘子里,小心翼翼地捏着盘子边往屋里端,道:“可是即使再繁琐,这也是生活呀。我们这样的人,什么没吃过玩过,可是生活——当你的生活变成一件件用钱购买的服务时,自己动手自己吃的这种生活,就显得很珍贵了。”

 

谭宗明站在餐桌边,很不得体地用手撕了一片鱼尾巴放到嘴里:“有点咸。”

 

“烧得太干了就咸了,多吃点饭吧。”陈总拿了两双筷子,架在碟子边,又转过来对他郑重宣布道:“还有,从明天……不,从此刻开始,你,不要再碰厨房里除了洗碗机外的任何东西了。”

 

谭宗明“哦”了一声,坐在餐桌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桌面后知后觉道:“我好像……”

 

陈亦度有一种极为极为不好的预感:“你还干什么了?!”

 

谭宗明僵硬着脖子看向浴室,陈亦度“卧槽”了一声冲向洗衣机,打开盖——

 

“我手工定制的真丝内裤你他妈——!!!谭!宗!明!!!!!”

 

 

10

 

陈亦度终于同意让谭家的管家每两天来一趟公寓,他怕他再不同意,这样下去搞不好真的会“家徒四壁”。

 

谭宗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家政这方面已经不是天赋为零,而是天赋为负了,可奇怪的是,他却从此接受了陈亦度的理论,觉得以前那种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的生活太乏味了,饭还是今天甜一点、明天咸一点更有滋味。

 

折腾了一段时间,两人终于磨合出了彼此都舒服的同居模式。

 

 

11

 

春节过后他们一起买了套房,位置比市中心偏出一点点,在老城区,种满梧桐的街道巷弄,两层带花园的洋楼,舒适又不空旷。

 

交房的当天,谭宗明特意从市郊的花圃里移了两棵玉兰过来,跟陈亦度一人一边,亲手栽在房门的两边。

 

“这就有点家的意思了。”谭宗明满意道。

 

乔迁的那天已是开春,两株玉兰都开满了花,冰清玉洁,高华不染。谭家的老管家上了年纪,便让自己的小女儿代自己来帮他们打理家务。小姑娘一张鹅蛋脸,活泼又勤快地在洋房里跑上跑下。谭宗明坐在客厅新买的古董沙发上看手机,陈亦度在一旁削苹果,切成一瓣一瓣地,逐一喂进谭总嘴里。

 

“该买的都买好了。”谭宗明看看手机再看看四周,一边嚼着苹果一边思忖道:“就是……客厅的墙还有点空,那儿——那个书房旁边,那个地方可以挂幅油画。你喜欢哪个画家,我看看能不能拍一幅回来。”

 

“不就是挂个画吗,东西不是钱买的啊?”陈亦度对资本家这种挥金如土的作风很不满,放下水果刀擦擦手道:“这房子本来就有幅画挂在那儿的,清理时摘下来了,你觉得空再给挂回去呗。”

 

陈亦度说着打开了储藏室的门,翻翻找找了一阵,抱着个画框子出来。谭宗明看了一眼,那是幅尺寸适中的风景画,有个小房子,有条小河,近处有棵大树,基本就是这幅画的全部了。

 

“这画……看着是舒服,就是简单了点儿。”谭宗明道。

 

“参天的树,活泼的河,还有温馨的家——我觉得挺好,有静有动,有守候也有远方。”陈亦度看着那画,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喜欢:“就挂这幅吧。”

 

“好,听你的。”谭宗明放下手机,转了两圈给他找梯子,顺口问了句:“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陈亦度小心地擦拭着那幅画:“厨房有什么就做什么。”

 

“那吃红烧肉吧。”谭宗明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打开APP开始买五花肉,“还有油焖虾,糖醋鱼,无锡骨……”

 

“谭宗明你再吃就一百八十斤了!”

 

“哎,你不懂,这就是生活呀。”谭总心满意足地按下付款键,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看向自家后花园。那里绿草如茵,群树环抱,一对燕儿正在檐下衔泥筑巢,叽叽喳喳的,仿佛见到故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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