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我这张旧船票还能否登上你滴破船(11)

“我不许,我不许你娶他。”


比好哥坏/发好郊坏/顺好焕坏文学,HE!



正文:

 

“反正我不会同意的!”

 

崇应彪近乎失控的低吼还是让屋里的小宝听到了,小孩儿从卧室里扒开一条门缝来往外探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让崇应彪立刻止住了所有话头,直接扔下了结论。

 

然后他赶忙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到玄关处准备给他穿好鞋子,再次带他出门。

 

姬考站在原地,捏着喝了两口的矿泉水瓶,呆呆地看着他们的方向。透过玄关的木栅装饰,姬考能看见小宝一边穿鞋,一边警惕地回头看过来,栅格投下的光影模糊了孩子的面孔,只有那双眼睛亮得瘆人。

 

小宝的眼睛生得很漂亮,融合了崇应彪圆圆的眼型和他自己眼角微高的基因,再加上小孩的眼睛本来就显大,瞳仁发亮,所以看上去像小老虎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姬考总觉得这双眼睛莫名的很熟悉,或许是像他的生母,也可能是像小时候的姬发。

 

又或许……其实谁也不像,一切都只是心魔作祟而已。

 

姬考下意识侧背过身子。他确实不喜欢小宝,或者说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的回避甚至惧怕。姬考是不相信父亲会天生就爱孩子的,尤其是Alpha父亲,凭什么呢?就凭这孩子的身上有自己一半的遗传物质吗?继承了的基因又能如何呢,自己已经是不被人喜欢的小孩,又凭什么会去爱一个跟自己相似的孩子。

 

血缘,伦理,人类的情感,都是脆弱且靠不住的东西。

 

“你现在去医院也没用。你的接诊大夫今天歇班,而且,你的医疗保险一直是跟我的账户绑定,私立医院没有保险的话,别说手术,术前检查的费用都是天文数字。”

 

姬考说。

 

是了。亲人会抛弃,朋友会背叛,到头来这个世界上能倚仗的也只有这些——金钱,权力,俗不可耐,但却是有用的,是不会背叛的。

 

虽然这样做的同时,他也并不开心。

 

甚至是痛苦。尤其是崇应彪一次又一次在闹钟响起时完全变了副面孔的时候,尤其是上一秒他还贴在他小巜腹巜前、闭上眼睛想轻轻吻一吻那个尚未成形的生命萌芽,下一秒就被刺耳的铃声和崇应彪的手狠狠推开的时候。

 

谁能不知道这是在饮鸩止渴呢?从订下那个协议时就知道了,甚至说,是从他认识崇应彪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他其实没有奢望过能得到他的爱,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完满幸福的家庭,出巜轨、离婚、无性、利益这些都可以是婚姻的主题,只唯有爱不是。

 

只要不奢求就不会失望。姬考的期望管理一向是做得很好的。

 

果然崇应彪听了他的话,给小宝调整鞋扣的手顿下来,没有看他,但低头默默咬紧了牙。

 

“为什么是姜文焕?”沉默了许久,崇应彪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跟上了姬考的节奏,单膝蹲跪在地上抬头也隔着那道木栅看着他:“你就是想通过他破坏我跟鄂顺的关系,就是想离间我所有的朋友,让我无路可选,只能选择依靠你,是吗?”

 

姬考挑起唇角,略带讽刺地笑了笑。

 

“难道你认为你跟鄂顺之间的关系还需要挑拨吗?”姬考往前走了两步,彻底挡住了那片从格栅间透过去的、一条一条的阳光,轻声道:“你以为鄂顺为什么会跟你成为‘朋友’的?就因为他跟殷郊结婚了吗?你知不知道他和殷启的关系。”

 

崇应彪脊背本能地一僵,看向姬考的眼神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一丝困惑,整个人被姬考越走越近的阴影笼罩着,漆黑的瞳仁里渐渐倒映出那人模糊的影子。

 

“鄂顺的姐姐,是殷启如今的正牌夫人。”

 

“当初殷启就是为了她,抛下你们父子的。”

 

 

 

大片的白巜浊从裤管处淅淅沥沥地滴下。

 

姜文焕低头看着打翻在自己身上的粥,没有说什么,平静地抽了几张纸巾站了起来。床上的鄂顺却已经气红了眼,爬起来直接从背后锁了他的喉,把他向后仰倒勒摔在床上,修长漂亮的手指死死掐住了他喉结锋利的颈。

 

“你再说一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姜文焕皱了皱眉,但眼神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不死不活的状态,坦然道:“我要结婚了。”

 

鄂顺气得整个人一鼓一鼓地胸廓起伏,不可置信地含着绝望的泪,愣愣地看向他。他动了动嘴唇,却不敢问他要娶谁,反正不可能是他,反正……他是要离开自己了。

 

他没有想过姜文焕会这样。

 

他之所以会出其不意地以跟殷郊结婚的方式来报复姜文焕,就是吃定了他爱他,他离不开他。为什么我们总要伤害那些爱着自己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才会被你真正伤害,如果一个人不爱你,根本就不会给你伤害到他的机会。

 

他惩罚他,勾引他,折磨他,无非是想一次又一次地确认自己的权威,确认这根感情的铁弦,仍然牢牢地勒入了两个人的心脏,随便一拨,都能震得整个心口发颤发疼。他想要的无非是姜文焕的后悔和妥协,想让他有朝一日对自己承认其实他对他的爱远远大于那些所谓的祖宗礼法。可是现在,这根弦绞巜得他还是一样疼,但姜文焕,却好像已经解开了。

 

“他是谁?”鄂顺问。

 

“崇应彪。”姜文焕仰躺在床的一角,身上沾上的粥汤慢慢地冷下去,贴着他方才被烫到的皮肤,冰冷,黏腻,刺痛。“你之前不是说,如果我喜欢他,就可以跟他结婚吗?”

 

鄂顺气得双眼血红,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捏住他的颌骨,往一边狠狠一拧。

 

面颈部都是血管脆弱皮肤很薄的地方,姜文焕的脖子下颌上很快浮现出几个淡紫红的指印。鄂顺松开手从床上弹起来,扔开床头柜上的东西,翻着枕头要找手机,然而姜文焕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道:“别找了。你的手机不在这儿。”

 

鄂顺愣了一下,随即抄起个大枕头,愤然砸到了他脸上。

 

“你要娶他?!上赶着给人家当接盘侠去是吧!他肚子里现在还揣着别人的蛋呢你就要娶他?!你他妈是有什么绿巜帽巜癖吗喜欢给别人养儿子是吧!”鄂顺气得要疯了,跳下床不顾摔了一地的粥碗碎片,把屋里的饰品台灯噼里啪啦地有一个是一个全都摔在地上,最后又跳回床上再次掐住姜文焕的脖子,只不过这次,他的另一只手里握着一片尖锐的碎瓷。

 

“我杀了你。”

 

鄂顺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在下颏处汇成一滴,啪嗒啪嗒地砸到姜文焕胸口的时候,泪水都已经冷了。姜文焕看向他,目光却汇聚在他手里的瓷片尖端。锋利的瓷片划伤了鄂顺的手,鲜血顺着瓷片的形状汇集到那个小小的锐角上,暗红粘稠,眼看就要摇摇欲坠地,滴到他的眼睛里来。

 

“你杀了我也无所谓。亲已经订了,你杀了我他也能嫁过来,到时候跟我合葬的碑上……反正不会写你的名字。”姜文焕依然是那么慢条斯理,冷静得不像一个活人。

 

鄂顺猛地举起那片碎瓷,瓷片上的鲜血猛然滴下,无声地落在姜文焕的额头上,漆黑暗红一滴,像是在他的肌肤上烙出了一个洞,仿佛是有谁对着他开了一枪。

 

姜文焕的神色还是很平静,平静又温柔,仿佛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能再触动他了。

 

鄂顺握着瓷片的手停在半空中,整个人哭到颤抖,眼泪顺着下巴尖不断地落下来。

 

姜文焕伸出了手。

 

抓住他的手腕。

 

将碎瓷片一点一点地朝自己压了下来,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杀了我吧。”姜文焕轻轻一笑,盯着他的脸庞,叫他:“殷夫人。”

 

鄂顺看着他眼眶血红地凝滞了许久,忽然目光一凛骤然发力,想将瓷片向自己刺去。

 

姜文焕神色骤变,手上加劲摁着他的手腕把他整个翻倒在床上,膝盖跪在他手肘的麻筋上,迫使他再也握不住那片凶器,松开了鲜血淋漓的掌心。

 

然后姜文焕扔开那片碎瓷,攥着他的手腕狠狠摁在床上,再次粗巜暴地吻了上去。

 

粘稠的鲜血,翻洒的白粥,狼狈又血腥的吻,蚊子血和饭黏子,一片春巜色,一片血色,一片污秽。

 

再次被他深深插巜入的时候,鄂顺终于忍不住开始痛哭,在被巜迫巜交巜合的快巜感与痛楚中放声大哭,哭累了又抽抽噎噎地,捧着满手的鲜血环住了的他肩,咬着他的颈窝小声说,我不许,姜文焕,我不许你娶他。

 

Alpha闻言笑了,额头上的鲜血缓缓流下来,衬得他整个人都透着种不死不活的疯狂。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姜文焕极力压抑着喘巜息,露出一个唇红齿白,艳丽到有些残忍的笑来:“毕竟,我们彼此平等,生来自由。”

 

 

 

姬考在厨房里做饭的功夫,崇应彪蹲在阳台上,给崇应鸾发信息。

 

崇侯虎从来没在他们兄弟面前提过自己从前的任何事,崇应彪出于对父亲天然的畏惧,此时也不敢直接去触他爹的眉头。反倒是崇应鸾——这个只比他大三分钟的哥哥,从小受宠又机灵,虽然小时候也没少仗着父亲的宠爱欺负他,在他挨打时幸灾乐祸地给父亲递皮巜带,但是兄弟毕竟兄弟,更何况他俩还是双生子,是这个世界上非常罕有的、最最亲密的存在。

 

绝大多数人都是孤零零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而他们从漂浮在黑暗的胞宫里开始,就已经紧紧依偎在一起了。所以崇应彪跟他哥的关系,虽然也说不上有多好多亲密,但总有一份与生俱来的踏实信任在,是怎么也斩不断的。

 

他一开始给崇应鸾打电话,被对方挂断了;考虑到他应该是在上班,崇应彪于是给他发了信息,果然那边回,自己在开会。

 

这么久了,其实Omega并没有告诉哥哥自己的处境,一是因为协议里规定了他们的离婚信息必须严格保密,二是崇应鸾正在事业发展的关键期,做弟弟的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操太多心。

 

第三……崇应彪无声地叹了口气。自己那个父亲,要是知道他现在几乎是重走了他当年的老路、过得如此狼狈又辛苦,怕是又要生气,又要伤心。

 

因此崇应彪犹豫了一下,也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问鸾,知不知道他们Alpha父亲的事。崇应鸾说不知道,爸不是不让咱俩瞎打听嘛,崇应彪说那你现在都在冀州了,你打听啥他又不知道。

 

“冀州也不熟朝歌的事儿啊……等等,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崇应鸾不解。

 

崇应彪捧着手机想了一阵,艰难思考着自己应该跟哥哥透露多少跟殷启相关的事。

 

“没什么,就是考哥说最近那个人的老婆回朝歌了,让你和爸多注意。”想了一阵,崇应彪还是回复了这么一句。

 

崇应鸾说,那应该你最要多注意啊,冀州崇州都离朝歌远着呢。不过你都跟姬大公子结婚了,那人应该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吧。

 

崇应彪犹豫了一下,回复:“是啊。所以提醒你。”

 

崇应鸾说好好好知道了不聊了,我老板瞪我呢——诶对立,你最近是不是又怀孕了?

 

崇应彪说啊????“你咋知道的???”

 

“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啊!我就觉得我最近脾气不咋好还老想睡觉。”

 

“屁吧!你就是自己又懒又癫,科学家说那玩意儿同卵双胞胎才会有!”

 

“科学家说的算个der?事实摆在眼前,当年你谈恋爱是不是也是我先问你的?”

 

崇应彪深吸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腹诽——那我现在都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感应出个der啊?

 



- TBC -


鸟哥!快来救救你的小外甥女儿吧顺便把你弟夫擂一顿的


姜万:别欺负老实人,惹急了老实人会给你整个大的


哎呀怎么没有人好奇考跟万是怎么勾搭(x)到一起去的呢?


彩蛋是超前脑洞7,跟本章关联一点点吧,wb上也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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