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蔺靖】灵鸽(三)

 

“陛下之疾,其因有四。”

 

两个月前,蔺晨在一道半明半暗的绛色纱帘前,恭恭敬敬地跪坐着,道。

 

“陛下刚直不阿,却不得不朝堂斡旋,此为其一;忠直纯孝,却曾夺权逼父,此为其二;重情重义,却如今亲友零落,此为其三。此三者,是致使陛下情思郁结、伤肝亡血的主因。”蔺晨娓娓道,“而寻常人若是如此,多少会寻些法子排遣,或放纵酒肆,或与人倾诉,或暴力发泄。而陛下身份贵重,又一向自持、自律,他不愿发泄,也不懂发泄,此为其疾病愈演愈烈的,第四因。”

 

“爱卿所言,哀家心中也明白一二。”静后轻轻叹了口气,手中握紧那枚林家的赤焰军徽,沉默了片刻问:“你说,是小殊弥留前,告诉你这些、让你来为景琰疗病的?”

 

“梅……林殊深知陛下秉性,他说,他为了林家平反,将……将景琰托上这个帝位。其实他何尝不知道,他并不想做皇帝,也不擅长做这个皇帝,他宁愿他的兄长、挚友、父亲——他宁愿他们都活着,一切都好好的。可他们都没有其他选择。”蔺晨道。

 

静后默然不语,眼泪无声地落在徽章的赤焰花纹上。

 

“哀家信你。”过了半晌,她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世上……了解景琰至此的人,也只有……只有小殊了。”

 

“太后若信我,便须用人不疑。”蔺晨沉声道:“我日前远远望了陛下一面,娘娘亦精通医理,不会不知,陛下面色枯黄,目色暗赤,唇淡发紫,已近危殆。就算有太医院治着补着,但只要病根不除,恕……草民直言……”

 

“景琰……难过四十。”静太后接了他的话,低声道。

 

“陛下……乃天下之主,要解其忧思,绝非凡力所能为。”蔺晨点到为止,迅速说起策略,道,“好在草民二十余年来游山玩水不学无术,旁的不知,这江湖把戏、旁门左道倒还算精通。有道是,信则灵不信则无,陛下自幼长在宫中,到底没见过这些唬人的把戏——所以,可以此入手,顺水推舟。”

 

 

 

 

 

“林殊……不好。”

 

蔺晨把萧景琰的一条腿搬到自己膝头,帮他脱掉鞋履,放在床边。萧景琰穿惯了武靴,很少穿绸袜,即使现今已入夏,他脚上仍是着了袋子般的长布袜,用带子绑在脚踝和小腿上。蔺晨帮他松开带子,继续道:“他在上面眼见挚友如此痛苦……所以他一点也不好。”

 

萧景琰仍闭着眼,眉头却痛苦地皱起来:“我……做不好皇帝……他们,他们为了我的江山赴汤蹈火,我却……我却做不好一个皇帝……”

 

蔺晨垂首,帮他脱去另一只鞋袜。两只脚又干又瘦的,赤裸地摆在他的大腿上,他用温热的掌心捉住了一只脚的足弓,道:“藩臣权盛,公侯恃功,前朝留下的纯臣乃凤毛麟角,你无人可信,无人可倚,无人可用。换谁坐在这个位置,都是无计可施。”

 

萧景琰长叹一声,又自嘲般笑了一下:“人间诸般烦恼事,在你等看来……便如笑话一般吧?”

 

蔺晨笑了一笑:“陛下可想做神仙?”

 

“自然是想。若朕能腾云驾雾,日行千里,便可亲自去那旱涝灾县,苦寒边疆,便可知谁忠谁奸,便可知百姓苦乐……可惜……”

 

“陛下虽肉骨凡胎,然……亦可暂借神仙之力,只是……要点代价。”

 

萧景琰轻笑,双目仍闭着:“世间富贵权力,若你想要朕都能给,只是……这些在你们眼中,怕是如粪土般不值一提罢。”

 

“陛下明鉴。”蔺晨轻笑一声,语气带了三分轻佻,“名利权色,非我所求。”

 

萧景琰被人搂了两三夜,再怎么也心里有了些数。他勾起嘴角沉沉地笑了一下,伸手拉开自己里衣的衣襟:“那……你想要我?”

 

蔺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拼命咬着舌头,才抑制住直接扑上去的冲动。在这一刻他彻底证实了事先对萧景琰的猜想——他并不在意他是神是仙,是妖是怪,他只是需要一个人,让他允许自己去依靠、信赖的一个人,他是大梁的皇帝,在“凡间”他找不到这样的人,所以只能郁郁成疾。

 

所以他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故弄玄虚的把戏,鸽子也好,夜秦归降也好,他已经压抑到极致,一点点暗示就足以令他深信不疑。

 

蔺晨一言不发地,手掌顺着他的足弓,一路摸上他的小腿。

 

萧景琰体型消瘦,这些年更是每况愈下,小腿都瘦成把骨头,只有几两精肉还紧紧地贴在腿肚上。蔺晨咬他脚踝后的筋,手指按着胫骨,麻痒得萧景琰“哎哟”一声乐出声来,拼命地把腿往回收。蔺晨借着这一收的劲儿,顺势扑到了他身上,萧景琰从头到尾都没睁开过眼,却伸手自己扯开里衣露出精瘦的身子和丝绸亵裤,口中一迭声地喃喃道:“痒……别,别那么轻……”

 

蔺晨发觉,萧景琰远比自己想象得更……放巜荡。高度的自律克己,在此时全部化成了如火的热情。他摸索着抱上他,十根指头饥渴地抓挠他,小腿也拼命往他大腿上缠。蔺晨发觉,比起情慾来,萧景琰更加渴求的是拥抱和抚摸,不管不顾地一味将手脚往他身上缠,搂着他发出阵阵欢慰的叹息。蔺晨去吻他脖颈,却只听他不高兴地“嗯”了一声,伸手去推他的头,蔺晨会意,双手用力摩挲他腰侧,低声笑道:“景琰不要亲,只要抱,是么?”

 

萧景琰长长呼气,喘息中夹杂一缕餍足的呻巜吟:“很多年……没这样过了……”

 

皇长兄教导他,母妃疼爱他,父皇漠视他,他已不记得,上一次拥抱是什么时候——二十年前,或是……更久之前。他紧紧地搂着身上的人,壮硕的身躯将他的怀抱填得满满当当,年轻的皇帝在深沉暗夜里咯咯轻笑着:“真好……你真好……”

 

蔺晨虽平时一副轻浮浪荡的模样,实则定力很是不错,很少有此刻这样,觉得自己箭在弦上、濒临爆发,如果不是死死忍着,几乎就要彻底失控。此时的大梁皇帝倒像个七岁孩童般,只死死抱着自己的东西不撒手,那“东西”若是乱动,他还要发脾气。蔺晨无法,只得侧躺着任他抱,任他把脸埋在自己的颈窝里,一只手还要伸到他背后帮他推脉活血。萧景琰被推顺了血脉,只觉得一股暖意流到四肢百骸,又回到胸腔,冲破了胸口的凝涩。他舒服地在蔺晨颈侧蹭了蹭,又兀自盒盒盒地笑起来:“我之前一直在想……你到底是妖怪,还是神仙……”

 

“嗯?”蔺晨挑眉,应了一声,“如今呢?”

 

“如今……我觉得,肯定是神仙吧……不是说妖怪会吸男人精气吗,可抱着你好舒服……”萧景琰把整个身子抖贴在蔺晨身上,喃喃道:“神仙啊……你明晚还来好不好……多陪我一阵好不好?”

 

“神仙”皱起眉来,故意贴近他耳边,用气声幽幽问道:“除了抱着,陛下就不想要别的了?”

 

萧景琰被他推拿一阵,已昏昏沉沉地将要入睡,不知有意还是顺口地喃喃答道:“想啊,想要……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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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缺乏搞琰琰的天赋呜呜呜呜


琰琰啊一般女妖精才吸男人精气,你看这个妖精膀大腰圆的哪里像是需要精气的人……


哦不对琰琰一直闭着眼他还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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