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纬钧】抱新娘

* 久违的帝相文学。相关篇:湖心亭看雪 & 昨日少年


* 剧情跟原作。郝可姐姐出没。及双方都跟别人结了婚,所以这大概算一个emmmm古代……背德……文学?


* 哦还有女装小周出没,注意避雷。纬钧无差,所以带个钧纬tag。



正文:


齐相大婚的喜宴上,觥筹交错正是热闹的时候,府门外却听人通报,圣上口谕。

 

身着吉服的年轻丞相放下手中的白玉盏,苦笑着撩袍跪下接旨,那神情似是早已料到,毫无疑惑。

 

 

 

婚丧乃人生大事,哪怕是一朝的人王帝主,也得守这百姓的纲纪伦常。将臣子从大婚喜宴上急召入宫,当真是文武百官闻所未闻的奇事;而这齐相也是逆来顺受的主,接了口谕二话不说,吩咐人备了车,漏夜驾车往未央宫去,将刚嫁过门的新婚夫人独自晾在了府中。

 

齐相的车驾八轮四马,驭以紫金缰索,堪比天子的车驾规格。马车过了宫门,在文官解剑武官下马的地方也无需停留,长驱直入,满朝文武,也就只有这相府的车辇有此待遇。

 

承明殿是周帝的寝宫所在,齐相小心地提着衣摆一步步地走上御阶,到门口便见到内侍都守在外头,里面撂着重重的帘幕,影影绰绰的,根本看不清人影。众人见到丞相都纷纷跪拜,齐相摆手免了一众人的大礼,独自迈步进了偏殿暖阁。

 

层层叠叠的绢黄帐子都放着,他站在外头,行了个常礼,轻轻唤了声“陛下”。幕帐里烛火闪烁,没有回应声息,齐思钧无奈,只得伸手撩开面前的重重遮挡,一步一步地进到暖阁里面。

 

走到最后一进时,纱帘变成了垂珠帘,一个人影正盘膝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他。

 

“陛……下?”齐思钧恍惚了一下,已经碰到珠帘的手下意识缩了回来。

 

九五之尊的皇帝坐在榻上,头上戴着金丝点翠的凤冠,身上披着件鲜红的嫁衣。

 

 

 

丞相大婚,周帝亲临。齐相已无高堂在世,二拜拜的便是双亲的灵位,与当朝天子。

 

他坐在堂上,亲眼看着他将那身量娇小的新娘抱下花轿,亲眼看着他,与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叩拜天地,交杯结发。这场婚姻是他默许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促成的。通过迎娶邵氏,巩固丞相在朝中立足的根基,也让这前朝旧臣能彻底为我所用。这场联姻,惠及多方,皆大欢喜。

 

然而只有周帝知道,这场仪式于他这九五之尊而言,无异于蛇蚁噬心,炮烙煎熬。

 

如果能有其他选择,他当然不愿意齐思钧成亲。如果能昭告天下,他恨不得立刻抓起那人的手,为他戴上皇后的珠玉凤冠,与他结为夫妻。然而一切都是妄想——内政不稳,外敌环伺,如此荒唐作为无异于授人以柄自寻死路,如果失了这位置,失了这江山……他和他便连这苟且偷欢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们不得不将自己舍出去,也将对方舍出去。婚姻是不过是交换利益的砝码,春宵一刻换得某个名门望族的鼎力支持——说来可笑,有时候周峻纬甚至会觉得,他们两个木兰国地位最高的男人卖起身来,似乎竟与勾栏里的歌妓舞女一般无二。歌舞妓们有时还能选择恩客,而他们,有时却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所以他先成了亲,立了后。册封大典转天,彼时还是骠骑将军的齐思钧就带兵去了边关,仗一打就是三年。

 

周峻纬因此无从得知他是否介意、有多介意。只是三年后他凯旋而归时,身边多了个英姿飒爽的郝家姑娘。

 

 

 

 

“你……”齐相闭了闭眼睛,苦笑了一下,缓缓撩开了暖阁的最后一道珠帘:“这又是何必。”

 

周帝坐在榻上,丰润的唇上甚至抿了层薄薄的口脂,娇艳如桃花蕊心深处的那一抹嫣然。

 

他看着他,没有说话。

 

齐思钧走过去,轻轻握了他搭在膝上的手,却被手中的冰凉触感吓了一跳——这人一贯身强体健,寒冬腊月里双手也暖得火炉似的,可今日一触,竟冷得像冰。齐相不自觉地蹙起眉来,心疼地把他的指尖攥进掌心焐了焐。周帝缓缓垂下眼睫,半晌才沙哑着嗓子轻声道:“今日丞相大婚,朕……打搅丞相的好事了。”

 

齐相知他心里吃味,无奈苦笑了一下,贴着他的身子,与他一同并坐在了榻上。周帝深吸一口气,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可见过夫人真容了?可还满意?”

 

齐相笑笑,故意拿着腔调道:“自然比不上陛下后宫的三千佳丽。”

 

周帝看他一眼,下意识舔了下唇,却被那花汁所制的口脂苦得皱起了眉。齐思钧连忙端了一旁的茶盏给他,茶叶的清苦掩盖了口脂的苦涩,却也在瓷盏边上,留下一圈淡淡绯色。

 

“这些女孩家的东西,陛下何处得来的?”给他顺好了气,齐思钧问。

 

周帝抬起幽深的眼眸看过来,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道:“自然是郝贵妃处。”

 

齐思钧一时语塞,半晌方轻咳一声,低低问:“她……还好吗。”

 

 

 

 

郝可的父亲是齐老将军手下的武官,虽然身为女子,但自幼便混在男孩堆儿里舞刀弄枪,身手非凡,常常女扮男装出入行走。有一次她在府上偶然撞见了小齐将军,从此便给迷上了,这一回竟扮成男装偷偷混在行军队伍里随他出征,等被人发现时,大军已开拔数月了。

 

齐思钧彼时正因周帝成婚而郁郁,身边乍多了个活泼爱笑的小姑娘,郎才女貌,彼此之间怎会不动心。然而大敌当前,他们虽都心照不宣,但始终未来得及捅破这层窗户纸。前线战场如刀山火海,两人从刀光剑影里相互扶持着,九死一生地挺了过来。因此,敌军一退兵,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对方,彼此表白了心迹。

 

两人一个血气方刚,一个正当妙龄,在边关苦熬了三年,一朝剖白,自是如同干柴烈火。齐思钧信誓旦旦地承诺回京第一件事便是上门提亲,他也想过周峻纬或许会不悦——可情浓时谁管得了那么多呢?明明是他自己成婚在先。

 

回京时周帝早早地等在城头迎他,直接用车辇把他接入宫中,为齐将军接风洗尘。

 

两人三年未见,当初因为周帝成婚而心生的芥蒂早已消弭于无形。他们接着休沐之机在宫中着实快活了几日,直到有一天,完事后小齐将军窝在周帝怀里,用指尖缠着他的头发,说,我也该成亲了。

 

周帝闻言,全身一动不动地僵了片刻,半晌才问,你想娶谁。

 

齐思钧犹豫了一下,说是郝将军的女儿。周峻纬沉默良久,轻轻说了声,好。

 

 

 

 

周峻纬对这事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让齐思钧心中不安。他与他自幼相识,到如今也有二十年了,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这位心思难测的年轻帝王。

 

果然,转天便是一道圣旨传到郝家,皇帝指名,要纳他家女儿为妃。

 

齐思钧差点没气疯了,不管不顾地冲到周帝面前去跟他理论。他想,若是他不同意,为何不能好好与自己说。他可以不娶她,可以让她再找个更好的人家,何必用这一招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往绝路上逼?

 

“朕看了那姑娘的画像,朕也喜欢,所以纳她。”周帝懒洋洋地斜卧在罗汉榻上,手里漫不经心地盘着个羊脂玉的手把件儿,甩着穗子,道:“怎么,将军不肯割爱?”

 

齐思钧看着他,气得浑身轻颤着,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周帝抬眼,漂亮的桃花眼泛着冷酷锋利的光:“小齐将军,是当真喜欢她,是吗?”

 

齐思钧定定地看着他,很久很久,最终一个字都没有说,转身就要走。周峻纬在他转身的刹那终于绷不住脸色,从榻上坐起来,脱口低吼道:“齐思钧你听好了,朕不准你喜欢她!也不准你娶她!”

 

齐将军顿住步子,深吸一口气,身上的软甲都因为这颤抖的呼吸而格格作响。他没有回头,只轻笑了一声,道:“你下旨啊——下旨命我一辈子为君娈宠,下旨昭告天下,说你——陛下!不准我与他人成婚!”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木底镶铜的马靴踏在玉石台阶上,每一步都像在周帝胸口落下的重锤。良久,九五之尊的皇帝才弓着腰,慢慢瘫软回榻上,手中的玉把件跌落在地上,碎开道细微的暗色裂痕。

 

 

 

郝可听说纳妃的事,在府里大闹一场,宁死不肯嫁入宫中。郝将军无奈,将她软禁,她想方设法通过侍女传信,相约在三日后的夜里,城门相会,一同私奔。

 

齐思钧自然不会真的同她私奔,然而他却也着实记挂她,想着见她一面,劝劝也好,于是那天晚上,也换了夜行装束,从齐府后门悄悄溜了出去。相府的后门是供杂役菜农出入的暗巷,很窄,只勉强能让两人并行。齐思钧牵着马急步往外走,却在巷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周峻纬等在那里,宽袍,广袖,头上没有任何冠冕,只有一缕碎发垂在额前。

 

他定定地看着他,月光昏暗,看不清他表情,只能看到那双眼眸里有暗波闪烁,悲寂黯淡,如两口泥泞枯竭的古井。

 

“你真的要跟她走。”他开口道,像个恐惧无措到极点,却只能强作镇定的孩子,“你要跟她走……你不要我了,是么?”

 

齐思钧下意识垂下了眼,盯着脚下坑坑洼洼的石板路,喉头不安地上下颤动着,不敢去看情人的眼睛。他想解释,可又知道自己已经伤了周峻纬的心,任何解释听起来,都更像是在保护那个姑娘。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以一种十分疲惫的语气道:“峻纬,我总有一天要成亲的。”

 

顿了片刻,他又低低地补上了一句:“……而且,这样对你我都好。”

 

久久没有任何回应。直到他身后的马都等的不耐烦了,跺着蹄子转来转去,齐思钧才鼓起勇气抬了抬眼,看向了对面始终沉默的周峻纬。那个人在哭,眼泪无声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在他的脸颊上蜿蜒出两条透明的水痕,最终在他下颌尖上,汇聚成摇摇欲坠的一滴。

 

齐思钧低下头,石板路的纹路骤然模糊,热泪也从他的眼眶涌出,啪嗒啪嗒地,砸落在泥土里。

 

“……朕是皇帝。”良久,他听见那人的声音,极轻,极冷,仿佛从齿缝里生挤出来似的,满满都是带着绝望的怨怼。

 

“是。”齐思钧弯起唇角,苦笑了一下,泪水却汹涌而出,令他眼前濡湿一片,几乎不能视物,“你是皇帝……可那又如何呢。”

 

 

 

那天夜里,郝可最终没等到她的情郎,因此心灰意冷,不再抗拒,最终还是遵从圣旨,嫁入了宫中。

 

一个月后太医诊脉说她已身怀有孕,她一时惊喜,却又无比恐惧——因为她进宫后,周帝根本就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没想到正在她坐立不安的时候,周帝倒自己来了。他似乎很高兴,命人在庭院中摆了泥炉炭盆,两人在雪中拥火对饮。

 

“你不必害怕,朕知道孩子是谁的,你尽管生下来……生下来,朕便立他为太子。”周帝说。就在郝贵妃错愕不已、以为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是在故布疑阵的时候,周帝又叮嘱道:“暂时先别告诉老齐,他会多想。”

 

郝贵妃先前便有隐隐的怀疑,现下便是全都明了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帝连她的面都没见过便要一道旨意娶了自己,也明白了当年边关夜雪,那人模糊不清的梦中呓语,究竟是在唤谁的乳名。

 

她心头忽然涌起种强烈的悲伤与愤怒——为了齐思钧,也为了她自己。她从小舞刀弄枪,将自己活成男儿模样,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像花木兰那样一战成名、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像其他女子一样,被当成家族交换利益的砝码,与一个自己从未谋面的丈夫,彼此折磨着度过冗长的余生。

 

她几乎就要成功了,几乎就要实现她的梦想——嫁给最心爱的人,与他并肩作战,长相厮守。可上天却与她开了一个如此荒谬的玩笑,她拼命挣扎了小半辈子,却依然跌入了那个最初想要逃离的悲惨泥沼。

 

这一刻她真恨不得要杀了周峻纬。

 

这个男人毁掉了她的一切——她的爱恋,她的自由,甚至是她的抱负。她恨得手都在发抖,紧紧地绞着锦绣的袖口,甚至“嗤”地一声,将那薄薄的锦缎扯出了一道难看的裂痕。

 

“你恨朕?”周帝自斟自酌着,甚至都没有回头,都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怒意。他自嘲般摇摇头,仰头灌下一杯酒,带着三分醉意般笑道:“没关系,朕有时也恨自己……朕,朕也恨自己不能与他一同征战沙场,出生入死;朕也想让他明媒正娶,抬着千工床万工轿……光明正大地铺开红妆十里……”他说着又笑起来,给自己斟了杯热酒,尽数倒进了喉咙里。辛辣的滋味呛得他直咳嗽,他一边咳嗽一边笑,滑稽得像个戏台上花脸的丑角。

 

郝贵妃攥紧袖口的手缓缓松开,此情此景,她再恨眼前这人,也忍不住心下恻然。

 

原来天大地大,不止她一个人逃不出这恶毒的命运。

 

 

 

周帝身材宽阔,而那嫁衣明显是为女人裁制的,那宽袍广袖穿在他身上紧巴巴的,衬着头上小巧的凤冠,更显得不伦不类。

 

这样子是有些好笑的,可齐思钧笑不出来。

 

他只能紧紧握住了周帝的手,那双如今养尊处优、纤长柔滑的手,曾经也是挽过雕弓、握过长枪的。他还记得小时候,还是他手把手地教了小皇子该如何开弓驭马的。那时他们满心的国仇家恨,梦想着一满十四便共同从军上阵杀敌。那时他们没想过会成为将军与皇帝。那时他们不懂什么是身不由己。

 

“这衣服……是她送来的?”齐思钧垂着眼,目光落到那鲜红吉服不甚精致的绣纹上。这不是皇家水准,更像是加急赶工出来的。

 

“朕从相府出来,回了宫……她便送来了这些。”周帝牵动唇角,很是勉强地笑了一下,轻声道:“她说……是当年她等你上门提亲时……匆忙置办的一套嫁妆。”

 

齐思钧下意识咬紧了后牙,下颌紧绷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是丞相大喜……朕,无意误你的春宵良辰。”周帝语气平静,然而头上金冠的比翼凤凰却簌簌颤着,如同风中的落叶,“我只是想,你能不能把我……抱到床上去。”

 

——如此一来,朕这一生,也算与你做过半刻的正伦夫妻。

 

 

 

齐思钧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俯下身,把他整个抱了起来。

 

周帝身量高大,又非纤瘦之人,因此饶是齐相武将出身、力气不小,抱着他也有几分吃力。然而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明明龙床近在咫尺,却磨耗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最后他缓缓将怀中的人放在了床上,那人的手仍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放开。

 

“陛下……”齐相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安抚道:“没事的,我不走……我今晚留来陪你。”

 

周峻纬闻言僵了一下,下巴抵着他的肩窝,缓缓摇了摇头,嗓音沙哑道:“你总有一天要回去。”

 

齐思钧默然。与此同时,一片温热的触感晕开在他的肩头。

 

向来沉稳克己的丞相再也忍不住,他双手抓着皇帝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抱着他吻了上去。枝枝叉叉的金丝凤冠硌痛了他的额头,苦涩粘腻的口脂在两人唇间纠缠出触目惊心的凌乱绛痕来。周帝如同溺水之人一般,仰着头搂着他的脖子痴缠啃吻,一双眸子自眼角处晕开抹湿红的尾痕——原来竟连眼角都勾勒了胭脂。

 

“峻纬真美。”近乎狂乱的纠缠后,齐思钧颤抖着鼻息,轻声喃喃道。年轻的皇帝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眼角唇边都是雨落桃花般的迷人艳色,一缕碎发从梳束整齐的发髻边垂落,凤冠歪到一边,被齐思钧抬手轻轻扶正。

 

“这玩意儿做的……一左一右两只鸟儿,哪里是比翼凤凰,明明是劳燕分飞……”

 

他说着索性直接把那凤冠从他头上摘了下来,放到床上,然后把人彻底扑进床里,覆在他身上,与他唇齿厮磨。周帝这次却没有回应,反而双手推着他的胸口不让他欺身压下来,又艰难地仰着头躲避他的亲吻,断续道:“你……够了,已经够了……快回去吧……”

 

“可我想要你……”齐思钧早已收不住,红着眼,不管不顾地去撕扯他身上的鲜红嫁衣,喃喃重复道:“我要你,我只想要你……”

 

周帝攥着他的手腕,仰躺在龙床上,湿红黯淡的双眼里是浓烈得化不开的苍凉凄苦。他看着齐思钧,轻轻摇了摇头,道:“可朕……不是你的新娘。”

 

他是皇帝。他是丞相。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唯独——不能成为彼此的新娘。




 

齐相从宫里出来启程回府,约半盏茶的工夫,宫人来报,说太子殿下求见。

 

“你怎么来了?你母妃呢?”已换了衣裳的周帝用手指小心地抹着唇边残余的口脂,柔声问道。

 

“母妃说让我今晚陪陪父皇。她说父皇今晚不开心。”小太子童音清脆,一板一眼,奶声奶气地道。周峻纬的唇角终于漾出抹和煦笑意来,俯身抱起了小娃娃,让他坐在自己膝头,柔声道:“那好,今晚九唐陪着父皇。”

 

“父皇为什么不开心呀?”奶乎乎的小娃娃偎在周帝的臂弯里,忽闪着大眼睛认真问。


“嗯……父皇有一件宝贝,今晚刚刚……给别人了。”


“啊……那不能要回来吗?”小孩天真道。


周帝失笑,摇摇头轻叹道:“天子一言九鼎,给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


“可父皇是皇帝呀。”小太子不解地咬着手指,皱着小眉毛认真道:“他们都说皇帝最厉害了,皇帝能管所有人。”


“是啊,朕堂堂一个皇帝啊……”周帝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仰起头,望着窗外的惨淡新月,唇边泛起丝比口脂还要苦涩的笑意来。


“可,那又如何呢。”




- END -


昨天重温了一下庆佘年,纬爹的周帝造型真的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100)结合运动会齐妈抱明明时某人的疯狂挂相,以及skdd的新娘梗——这么多甜美的元素混合在一起,不值得来一刀吗?是不是?毕竟我们终究还是要解释唐太子和韬提司是哪儿来的……


哎,其实我每一次都是真心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迫害周puppy……


(但谁让他总是自己往我手里送一些迫害他的梗)



更多纬钧南北欢乐温馨没羞没臊的日常指路:


【名侦探学院】一个目录


 


 
评论(150)
热度(2935)
  1. 共14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爱巜发巜电:【红烧白月光】
wb:【红烧白月光RB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