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纬恩纬】Melodramma

* 哭包猛1次方!搞!


* 依旧是小提琴周x钢琴曹,但是识于少年青梅竹马。基本无差。



正文:



故事的最开始,是小哭包遇见了另一个小哭包。

 

 

 

十来岁的曹恩齐因为练琴进度不理想,被专业老师骂哭,仰着头生生忍了好久,一下课就跑进厕所里拿手背抹眼泪;而与此同时,明明很优秀却没有被心仪的导师选中的周峻纬,也眼泪汪汪地冲了进来,跟眼角发红哭得一脸皱巴的曹恩齐撞一对脸。

 

两双红通通的兔子眼或警惕或委屈地对视了几秒。

 

然后都不装了“哇”地一声同时撇着嘴角哭了出来。

 

 

 

哭完了之后,两个小哭包在自觉丢脸的同时,竟也哭出了点儿惺惺相惜的意思,到楼下小卖部买了两支雪糕,坐在一起一边抽搭着一边舔。

 

周峻纬问你哭什么,曹恩齐说我被老师骂了,曹恩齐问那你哭什么,周峻纬说我琴拉得那么好李老师却没选我。

 

“你是学小提琴的?”曹恩齐有些好奇,又有些羡慕。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小提琴是更轻灵自由的,在哪里都可以演奏,不像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每天独自一人坐在安静得瘆人的琴房里。

 

“对呀!我琴拉得可好了!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连乐理我都是全A!”小孩儿洋洋得意的,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威风凛凛地抖楞着一脑袋浅金色的鬃毛。曹恩齐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了些羡慕——他的成绩虽然也很好,但老师始终对他有更高的期望,所以格外严厉。他看着眼前这个自信骄傲的小男孩,心里不由得暗自羡慕,有些发酸。

 

“我的老师说我的演奏没有灵气。”小钢琴家不自觉地撇了嘴,手中的雪糕都不香了,低下头闷闷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才算有灵气,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

 

“灵气?灵气我有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峻纬两三下嗦掉雪糕,把雪糕棒“咻”地一下三分投入垃圾桶里,一手拉上他:“走!我陪你练琴!”

 

 

 

 

周峻纬确实很有天赋。

 

小提琴到了他手里就像是归巢的鸟儿,琴弓肆意挥洒间便流淌出婉转欢快的转音,小孩儿还有点婴儿肥的小手在琴颈上精准而爆发力十足地反复揉巜按,曹恩齐坐在琴边直接看呆了,那一瞬间年幼的他终于理解了老师所谓的“灵气”——周峻纬像精灵,像山鬼,轻灵而自由地在世间挥洒星光,肆意穿梭。他的琴音拂过枯枝便瞬间花团锦簇,拂过大海便瞬间鲸豚欢舞。曹恩齐仰头看着他,像向来养尊处优的小王子第一次见识到精灵的魔法,他情不自禁地掀起沉重的琴盖,把手放在琴键上,这一刻他不想弹琴,他只是想抓住那丝轻灵自由的琴音,跟他飞到那浩瀚无垠的天地宽广里去。

 

周峻纬笑着看他。

 

像是骄傲驰骋的小狮子,英勇无畏地带着天生谨慎的小狼开疆拓土;又像是锋利张扬的小鹰,带着羽翅华丽的凤凰,征服九万里蓝天。

 

华丽又清亮的小提琴音,像丝线,像利刃,刺破黑暗无往不利;而钢琴像沉重而坚不可摧的巨大战车跟着他一起冲破黑暗,肆意驰骋,车轮滚滚,所向披靡。

 

两段风格迥异的琴音不谋而合地结束在一个荡气回肠的顿音后,曹恩齐抬头看向周峻纬。

 

血肉凡胎的小王子,漂亮的眼睛中多了一抹难以言说、轻盈自由的灵气。

 

 

 

 

从此他们经常相约练琴。

 

这场相遇让两个人的生活都发生了说不出的奇妙改变,曹恩齐原来只觉得练琴享受,但也很枯燥,但有了小提琴的活泼引领,他像是被小鸟领着带入奇幻森林的孩子,每一首曲子、每一重琴音都变得鲜活有趣起来,钢琴曲不再只是五线谱上密密麻麻的音符;而周峻纬——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美丽又孤独的灵魂,像一个海底深处,被绚丽珊瑚层层环绕的小王子,没人见识过他的美丽,倾听过他的声音,感受过他的孤独。

 

他很想去拥抱他。

 

曹恩齐的背永远挺得笔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成年人理所当然的规矩,往往显得那么残忍。周峻纬因此总是忍不住从后面抱他,撒娇说哥你放松放松,可小钢琴家只是苦笑,指尖拂过琴键——他生来就与这座钢琴一样,只能横平竖直,不能肆意翻飞。

 

“哥,你喜欢弹钢琴吗?”挤在同一张琴凳上,周峻纬圆啾啾的眼睛看着他,问。

 

——真论起年龄来其实周峻纬比他要大十天,可曹恩齐天生骨架子大些,微妙地高周峻纬一点点,于是小周同学叫顺了嘴,随口就这样叫他。

 

曹恩齐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我吗?

 

周峻纬咬着自己的舌头尖,愣是把最重要的后俩字咬了回去,然后红了脸。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可他就是问了。

 

他看见曹恩齐稚嫩的脖颈,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像不安分的、即将破壳而出的鹰雏。

 

紧接着,小钢琴家微微垂下浓密的睫毛,手摸索着琴键,轻轻弹了两个音。

 

看似没什么规律的两个音,乐感极好的周峻纬却一瞬间听出来了,那是两个字:

 

喜欢。

 

 

 

中学暑假的时候,曹恩齐带周峻纬回了自己家。

 

可以翻跟头的巨大客厅、温馨的卧室,单独辟出来的、摆满昂贵乐器的安静琴房。

 

曹恩齐的父母对周峻纬早有耳闻——一向腼腆寡言的儿子,每次说到自己这位会拉小提琴的朋友,就眼里放光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曹父曹母一开始是有些忧虑,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因为他们知道曹恩齐的性格看似柔软随和,实则永远有着无法转圜的坚硬棱角,他认定的事情,他们无法、也没必要去强行改变。

 

曹家人因此热情接待了来做客的小朋友。

 

周峻纬的家其实也在北京,但他故意不想回去,说是因为执意学音乐,跟家里闹得挺僵。“我爸就希望我好好读书,考学,未来当个医生或者律师。”周峻纬一边往嘴里鼓囊囊地扒拉饭,一边道:“其实我能学,但我就不!我要干我喜欢干的事情!”

 

小朋友的叛逆发言惹得曹父曹母忍俊不禁,同时暗自庆幸自家的儿子是个懂事的。吃完饭两人去琴房练琴,练一下午,等太阳不那么晒了,出来打篮球。在学校,老师怕他们伤到手指明令禁止他们打球,周峻纬就带着曹恩齐翻墙头跑出去,到街边的篮球场跟人家抢场子打野球。球场上时有冲突,一言不合两边呛巴几句就要打起来,曹恩齐这会儿却会真的像个哥哥,把比自己小一圈的周峻纬拉到自己背后,目光阴沉地盯着他们,鹰视狼顾,不过如此。

 

后来两人都挂了彩——准确地说,曹恩齐伤得更重一些。周峻纬慌慌忙忙地买了纱布酒精,在药店门口给他包扎,桃花眼里不知怎的又蓄满了泪,曹恩齐捏捏他被人胖揍一拳的脸,说没事,皮外伤。

 

周峻纬:我要去学泰拳!

 

曹恩齐“啊?”了一声,哭笑不得说你疯了啊,伤到手指怎么办?

 

周峻纬说我不管,我就要!

 

曹恩齐苦笑,用沾着残血的手描摹他青巜肿的脸颊。

 

说你要不还是先想一下,该怎么跟老师解释?

 

 

 

 

最后俩人声称,是他们俩看对方不顺眼,约着打了一架。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在学校传开,一片哗然,纷纷猜测他们两个金尊玉贵的少爷胚子,到底是为啥打成这样,到底是为了争夺哪位美人的芳心。

 

学校里一时也传开了各种“你们不要为我打起来啊咱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不好吗!”的离谱自嗨。

 

而故事的两位男主角——此时正被关在同一间禁闭室里“好好反省”。周峻纬躺在曹恩齐的腿上,把他受伤的右手放在自己心口,双手轻轻地合拢覆在手背上,鲜活的心脏在他的手心里,将奔涌的热血,泵入身体的各个角落。

 

 

 

“哥。”

 

曹恩齐一边吹头发,一边有些错愕地看着推门进来的周峻纬:“客房不是给你收拾好了?”

 

“是啊。”周峻纬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眨巴眨巴眼睛:“但是我——怕黑。

 

曹恩齐一脸无语,用“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怕黑把这灯拿走。”曹恩齐扬扬下巴,指指床头柜上那款订制的、猫咪灯芯的复古灯。

 

周峻纬赖皮狗似的黏在门框上看他,老大不高兴地嘟起嘴,就是不动。

 

曹恩齐的床有一米五宽,睡两个青春期细手细脚的男生,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帮我吹头发。”曹恩齐最终妥协,但还是有些不忿地提了条件。

 

周峻纬嘿嘿笑着飞奔过来,接过了少爷的吹风机。

 

小提琴手灵巧的指尖轻轻按巜摩巜着头皮,捋着黑发,曹恩齐闭上眼,一种难言的悸动从难巜以巜启巜齿的部位,形成一股急促波动的电流,猛地蹿遍全身。

 

——难怪洗头房容易犯错误,原来是这种感觉。他想。

 

他的发丝柔软,电吹风吹了好久才干。他被吹得头昏耳热,耳边一片轰鸣骤然寂静之时,他的后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比电吹风更为灼热、滚烫的,带着潮湿的气息。

 

“好了,哥。”

 

周峻纬收起电吹风的线,卷起几折,放到了抽屉里。

 

“我们睡吧?”

 

 

 

这一年他们十六岁,小男孩儿青春期,都开始抽条疯长,周峻纬长得很快,却还是始终差他一点点。

 

曹恩齐的骨架彻底舒展开,肩宽了,腿长了,手掌张开大得吓人,嫉妒得周峻纬天天在被窝里抻自己的手指头拔苗助长。

 

而如今他们在一个被窝里,周峻纬于是就忍不住,想拔点别的。

 

“你干嘛?”

 

“你说呢?”

 

“……不行!我们……我们都还没成……”

 

“用手也不行?”

 

“不……不行……”

 

“那这里呢?”

 

“这里也不——呃!”

 

小提琴手的灼热掌心狠狠握住琴颈,在上面摩巜挲巜揉巜按每一条青色的弦,软软的,指尖下去,按出高高低低,不同的声音。

 

 

 

 

在曹恩齐的家里。

 

在小少爷从小睡大的床上。

 

在昂贵的钢琴旁。

 

在微风摇曳枝桠的窗前。

 

小提琴手与小钢琴家,孜孜不倦地演奏着独属于他们的,真爱乐章。

 

 

 

 

有一段时间音乐剧流行,音乐天赋极高的周峻纬,于是又放下了小提琴,天天吊着嗓子嗷呜嗷呜地,嚎上几句音乐剧。

 

不过区别也不大,曹恩齐弹着钢琴给他伴奏,周峻纬的音色清润飘摇,像刚刚学会嗥叫的奶狼崽子,好听,却始终带着些可爱的稚拙。

 

周峻纬声音的穿透力很强,在日暮时分,伴着如血的斜阳,回荡在狭小的琴房,也若有若无地,飘进了曹家父母的耳朵里。

 

“最远的距离,是还没开始就放弃”

 

“隐藏不住的爱意,如何劝说自己没有你也可以”

 

“最远的距离,是把你藏在我心底”

 

“不言不语不留痕迹”

 

“求求你哪怕只留一点缝隙”

 

……

 

楼下的夫妻,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望着楼上的琴房。

 

曹妈妈:……我们去旅个游吧。

 

曹爸:?

 

曹妈妈:孩子大了,给他们一点空间。

 

曹爸:咱家楼上楼下三层别墅不够他空间?

 

曹妈妈:你去不去?

 

曹爸:……去。

 

 


- 或许TBC -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小周搞一下曹老师的但是……没,没搞成(挠头)


我觉得恩纬要是能认识的话一个唱一个伴奏该是多浪漫啊呜呜……十天的年龄差真的喵不可言,真的,就——!


以前并不相信曹老师在现实中会是个哭包,结果……被专业老师骂哭什么的也太……!了吧!被lp演了委屈巴巴泪汪汪也好香,呜呜,这两个猛1一哭起来真的都桃花雨下的太香了太香了太香了(复读300遍)


以及,笑死,就算曹老师小十天,在小周弟弟面前也是没有任何年下感的,毕竟zjw,他,实在,太弟弟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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