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南北/纬钧】我从此不敢看观音(上)

* 《帅府有诡》衍生,主南北,纬钧(但这一章还没到纬钧part)。HE。


* 甄姨太=文韬,是女的,但在军校里女扮男装。人物设定都尽量按照原作来,但是……大家都懂的,为了南北纬钧HE,大帅您不得不……(skdd dbq)


* 文韬的身世参考了《伪装者》中的于曼丽(是的谁让P图这么像呢!)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给曼丽小天使&文韬小天使一个好结局!

 


正文:



01

 

我是蒲裁缝。芒城剪刀最大、最长、最快的裁缝。

 

我和我的老主顾甄姨太,已经认识了快十年。

 

 

02

 

我们是在“学校”认识的。当然,说是“学校”,其实也就是个秘密的集中训练营,通过各种渠道源源不断地招募年轻力壮的人到这里来,是贾城大帅一手建成,专门培养特工的地方。

 

这儿的人鱼龙混杂,来干这一行的原因也多种多样。比如我们这儿成绩最好的那个周峻纬吧,原本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富家少爷,就单凭着一腔报国热情,报考了所谓的“军校”。我呢,我反正没那么崇高,我就是家里人都快饿死了,来这儿能多少挣口饭吃,就算死了也还能得点抚恤。因此我也就报了名字、摁了指印,来到这地方,接受集训。

 

甄姨太——哦,这是她的化名,当时在学校里的时候,她是个跟我们一样的“男人”,名字叫文韬。这个人性子很孤僻,很少跟别人说话,自己甚至有单独的宿舍,训练也常常不跟我们一起。我对这个人的来历有点好奇,专门跟同学打听了一下,他们说,这是长官专门从死囚牢里捞出来的人,跟我们这些刚入行的生瓜蛋子不一样。

 

经过同学解释,我才知道我们这里还有这样一类人——本是要上刑场的死囚,被挑挑拣拣,选些听话能用的来充当杀手。这样做是有好处的,毕竟死囚已经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求生欲比常人更强,面对目标时也会更加冷血无情。而像我们这样的人,一开始都只能接些窃取情报的任务,有时甚至连枪都摸不上——杀人,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03

 

当然,人和人不一样。对于我来说杀人不易,可有些人偏偏就有这样的天赋。周峻纬只比我早来两个月,但不到半年就已经能顺利完成暗杀任务。他每次成功完成任务后都会表现出一种单纯天真的兴奋来——大概是觉得离他的报国梦又近了一步。

 

我可没有这样的豪情壮志,每天只是待在这里混吃等死,有任务就做,没任务就耗着。渐渐我发现那个不好聊天的文韬好像一直都在这里待着,没见他出过任何任务。我实在闲得无聊,便鼓起勇气主动去跟他攀谈。

 

在我接连问了“今天天气不错”“食堂好像在炖肉啊”“你来这里多久了”“你认识X班的XXX吗”等没话找话的尴尬问题,却连一丝回应都没收到的时候,我颓了,我萎了,我甚至以为这人是个哑巴,悻悻地打算放弃。没想到就在我问出最后一个无聊问题,深吸口气打算默默走开的时候,他的眉头渐渐地越蹙越紧,最终开口:“你好吵啊。”

 

我喜出望外——别误会我当时并不是喜欢他,而是我唾沫都快说干了才得到点儿活人的回应,我可真是谢谢他了。他的声音有点奇怪——作为男人来讲,似乎有些过于阴柔了。但我当时没怎么注意这一点,只顾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文韬。他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趁着他搭腔的机会连忙自我介绍道,我叫蒲熠星。

 

他淡淡点了点头,抱起洗衣服的木盆就要走。我看机会难得,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出过任务吗,有选好搭档吗。

 

哦,这里还要再讲一下我们这个组织的规定——出任务时必须选搭档,既为辅助,也为监视。如果一方叛逃,另一方必须立刻将其诛杀,以防其变节泄密。如果任务成功,两人一起论功行赏,当然,若是任务失败,两人也要一起接受惩罚。

 

 

04

 

他当时没有回答我,但是就在几天后,这个问题似乎自然而然地浮现了答案——某一天,文韬和周峻纬一起从学校里“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执行什么任务,但只要不傻,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雪藏多年的死囚和成绩最好的王牌特工结成搭档,他们的目标,一定是贾城一直以来的心腹大患——芒城帅府。

 

当天晚上我没睡着觉。怎么说呢,虽然只是不熟的同事,但这俩人一下子走了,我还真有点担心他们的安危。芒城帅府是龙潭虎穴,当年据说有个很厉害的特工去刺杀芒城上一任大帅,虽然得手但也被俘,被严刑拷打了三天三夜才受尽折磨死去。

 

我突然有点想去芒城了。

 

 

05

 

传递情报和物资是个技术活,一环一环的,必须得接得上。周峻纬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地冲进帅府开枪把大帅弄死然后全身而退。更何况弄死大帅还会有新的继任者,对于我们来说,重要的是获取情报,扰乱人心,让芒城军阀再也不能跟贾城抗衡。

 

我在学校的表现本来不算差,卯着劲儿拼上一拼,很快就从一众同僚中脱颖而出,争取到了芒城联络站的任务。小时候我家里是开裁缝铺的,因此我也耳濡目染地会一些裁衣绣花的本事,于是我在芒城盘下了一个裁缝铺,当起了裁缝,等着我的两位同僚来跟我接头。

 

没几天组织传来电报,说白莲花将于明日到裁缝铺。我当时还想周峻纬这人娘不娘,给自己起这么个代号——直到我看见,她一身素色的旗袍,出现在我裁缝铺的门口。

 

雪白的织锦上清雅勾勒出几丛兰花,随着她大提琴般的优美身形风姿摇曳。我那一刻才明白她为什么会住单独的宿舍,为什么无论多热的天也不解开领口的扣子,为什么很少开口与旁人说话——因为她是个女人,如假包换的女人。她是被雪藏已久的、对芒城大帅一击必杀的秘密武器。

 

她看着我,笑了一下,说,我是大帅即将迎娶的甄姨太,来选料子做一身旗袍。

 

 

 

06

 

短暂的交谈中我得知,周峻纬已经成功潜入帅府,身份是开车的司机。但他的活动范围有限,且身边都是府内其他人员,人多眼杂行动不便,因此,还需要她这朵白莲花,接近大帅身边,窃取最核心的情报。

 

她自己是伪装成戏班花旦以引起大帅注意的,当然这背后,贾城的人砸了大把的钱,才能让她这初来乍到的小花旦,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红遍了整个芒城。这芒城大帅是个附庸风雅的土包子,哪懂什么戏的好坏,只看着这角儿红了,又长得周正,便大手一挥说要娶。来戏班提亲的是他的副官,一副温文正派的样子,姓齐,听谈吐说话也可知并非池中之物,跟上头的那位应该也不是很对付。

 

“过门的日子订在下月初八,后天我唱最后一场戏,他会来。”文韬从绣花手包里摸出一张戏票,放在我面前,道:“你也来吧,趁这个机会认认他身边的人。”

 

“你是真的会唱戏?”我一时间还是有点恍惚,没办法一下子把眼前这人,跟那个与我们一起在暴雨里练习格斗搏击的死囚联系起来。她垂下眼睫微微苦笑了一下,轻声道:“我很小就被卖进戏班了,在……这之前,唱戏是吃饭的本事。”

 

 

 

07

 

她不便久留,约定了下次碰头的时间就匆匆走了。我收起她留下的那张戏票,一时怔怔地有些出神。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我能感受到她的身世凄苦,但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这样一个外貌文弱的女子,成为杀人的死囚。

 

过了一天我如约到戏院去看戏。她有些名气,所以上下楼的茶座儿全满了,帅府的一众人在二楼位置最好的雅间,我坐在前排对角,一抬头刚好能将他们看个清楚。我看到一个穿军装的男人坐在正中拄着文明棍——毫无疑问就是芒城大帅了。他身边还有个戴眼镜的斯文书生,看来就是文韬所说的副官。

 

锣鼓场一直没停,今天的戏是《观音得道》。我自己是不懂戏的——从小饭都吃不饱,拿什么看戏,最多是听拉车的荒腔走板唱上两段而已。是以她出场唱了两段后,我才后知后觉看出台上这人就是文韬来——她也太多变了,一把嗓音更与我前日听她说话的声音完全不同,清亮婉转,绵绵不绝。她演的是观世音菩萨得道前的故事,有很多合掌翻腕的礼佛动作,我听不太懂戏文,只怔怔看着那一双皎白的玉手——肤如凝脂,指如削葱,轻盈灵动地上下翻飞着,如一对翩跹的白色蝴蝶。

 

这戏很长,我大半精力都放在楼上那一众人身上。借着换场的功夫我跟左右的人打听了两句,有意无意地扯起大帅的家长里短来。听戏的哪有不八卦的,很快该说的不该说的就都进了我的耳朵,我于是知道了这位大帅平时脾气还算好,出手也阔绰,所以歌女戏子都愿意往上贴。不过他娶的姨太虽多,却也只有正牌夫人生过一个儿子,子嗣不兴。我听着,不知为什么竟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这人不是个爱折腾人的,她就算嫁进去,也不至于受什么罪。

 

看戏回来的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她方才在台上的唱腔做派,顾盼生姿。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小时候在村里听过的黄梅戏,土台班子,一男一女唱《梁祝》。梁山伯问当时女扮男装的祝英台,身为男儿,耳朵上为什么有耳环的痕迹。他的祝贤弟于是编了个理由,说村里的庙会让我扮观音,所以留下了环痕。

 

梁山伯听了,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08

 

那场戏后没几天,我们三个碰了头。周峻纬的代号叫“青竹”,未出土而有节,已凌云却虚心——他喜欢竹子。

 

我的代号是随便起的,叫二月。二月春风似剪刀嘛,我是个裁缝,好记。我们约定了联络暗号,联络时间。周峻纬可以利用职务便利来把情报送到我们约定的交接处,而我收到上头的指令后,可以借送衣裳的名义进入帅府,把命令送到甄姨太处。

 

商量好之后周峻纬就匆匆走了,作为出来跑腿的司机,他不能在外面留太久。而文韬可以以裁衣服的名义在我这儿多留一会儿,我拿出前两天赶工出来的旗袍给她看,她有些惊讶,问,你怎么我的尺寸。

 

我笑着说我们这些专业裁缝,看人用心不用尺。

 

——其实我是偷偷去戏班后台打听过的,加上我自己大致的估计,虽说不能做到毫厘不差,但穿到她身上倒也玲珑服贴。这身旗袍用了上好的正红锦缎,我亲自在上面手绣了一对并蒂白莲。她换上衣裳,惊喜又小心地摸着那白色的莲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赧然笑了,说,谢谢。

 

我一下子也有些说不出话来,舌头根发僵,只知道仰头看着她笑。她大约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很快转回屏风后换下了衣服,再出来时耳朵都红红的,双手捧了折好的新衣,讷讷地又道了遍谢,还说过门时会穿。

 

“我听说……那芒城大帅,对女人还挺好的。”我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绞着手指,站起来准备送她出去。快走到门口时我实在忍不住,低声又叮嘱了一句:“如果他欺负你……你一定告诉我,我可以报给上面,让你们能尽快动手。”

 

 

 

09

 

迎亲的那天我挤在人群里远远地看了一眼——她不是正房夫人,因此没什么明媒正娶的排场,只是帅府派辆车来把人接上,再雇辆车拉着些嫁妆,就往帅府去了。她果然穿了那身红锦的旗袍,苍白如月光的皮肤,被这大俗的艳色衬托得格外清绝。她还烫卷了头发,罩了层头纱。戴着白色手套的周司机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我跟着人群,透过车的后玻璃看着她模模糊糊的身影,一路颠簸着,往那座华丽气派的帅府而去。

 

我不知为什么,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闷痛。

 

我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不知道他人口中那男人的耿直温和是真是假,不知道她该以怎样的心情,在她的诛杀目标身巜下婉转承欢。

 

然后就突然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痛恨自己为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那龙潭虎穴,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去改变她的命运。

 

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她身上那件红锦莲花的旗袍被撕碎扯破,在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中,血顺着她纤瘦的腿流下来,一点一滴地,玷污了那朵并蒂的白莲。

 

 

10

 

她出嫁一个星期后,我才终于得以借着做衣裳的名义,进入帅府去看她。

 

她看上去气色还不错——甚至比在学校时还要好些,大约是大帅分了不少补品给这位炙手可热的新宠。她见我来很高兴,甚至好像还有几分紧张。她给我沏了茶,拿了点心,然后咬着唇、脸颊微红着道,你尝尝这个,这个玫瑰酥真的很好吃。

 

我看着她这样子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眼前这人哪里像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分明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妹妹。我不忍拂她的意,吃了点心,喝了茶,又问她大帅对她怎么样。她低着头绞自己的手帕,赧然笑道,他人挺好的,对她也好。

 

我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不悦——抑或是两者都有吧。我清咳了一声,柔声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任务啊。

 

她一下子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从小碟里摸了块点心,低着头小口地咬。我沉默了片刻,还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没有!我就是……我就是从来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她涨红了脸,急急辩解道:“我不是喜欢他,我是……我是不明白,他……他也并不是个坏人呀,为什么非杀他不可……”

 

我不自觉地眯起眼来,感觉真实的她,似乎与我想象中那个冷血死囚的样子相去甚远。我抿了抿唇,轻声问道:“所以……你并不想杀人。”

 

 

 

11

 

我没想到,这一句话,竟勾得她将全部身世,和盘托出。

 

她幼时被人卖入戏班,唱了几年的戏,后来被一位商人看中,把她从戏班里接了出来。那商人是个心善敦厚的,因着她当时才刚十四五岁,年纪还小,便花钱供她读了两年书,打算等她十七八的时候再娶过门。可谁成想就在她十七岁的时候,这商人在运货途中,碰上了几个土匪杀人越货,好好的一个人,就那么没了。

 

她想为他报仇,可无奈蒲柳弱质,怎可能与土匪抗衡。于是她豁出了自己,装作落魄卖身的孤女把自己嫁给了土匪头子。几个月后,一次庆功宴上,已经完全获得信任的压寨夫人把毒药倒入了他们的庆功酒里,警察找上来时,她穿着商人为她准备的大红嫁衣,坐在正厅当中,脚下是满地恶臭的死尸。

 

“我本来做好了上刑场的准备,可当他们问我,想不想活命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活。”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摇摇头道:“这或许就是戏里说的,临事方知一死难吧。其实杀人本身没有那么难,若是不认识的人也罢了……可,像这样朝夕相处,我也许真的……很难下得去手。”

 

我看着她,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如今的神色真的比从前轻松了许多,不像她在学校扮男装的时候那样郁郁寡欢,整个人从头到尾笼罩着层阴沉暮气。可她这番话又着实令人胆战心惊,若是让她的搭档听见了,恐怕他等不及明日便要动手锄奸。我心里一沉,下意识抓了她的手,嘱咐道:“你方才这话,决不能与周峻纬说。”

 

她浑身及不可见地颤了一下,下意识缩了缩手,却也没使劲挣脱,只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我明白。时间到了,我不好再继续留下去,只得又低声叮嘱了一遍,让她少与周峻纬接触说话,以免被他发现端倪。

 

 

12

 

这次见她之后,我感觉到,自己其实已经喜欢上她了。

 

至于到底是哪种喜欢,为什么喜欢,只能说是,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吧。其实在这一点上真的无关男女,就像我讨厌周峻纬也不是因为他是个男的,而是他那种狂热的冷酷让人心惊。他们这样的人,口口声声为了家国为了主义,用的却尽是些男盗女娼的下作手段。他们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业,能面不改色地将刀插入他人的胸口,哪怕是昔日的同僚也能下手诛杀。这又算是什么主义呢?靠杀人垒起来的主义,真的能救国救民?反正我是嗤之以鼻,对周峻纬这样的人也敬而远之。

 

而文韬是不一样的。深夜我坐在刺绣架子前,一只一只地,为她的新旗袍绣上各色的蝴蝶。在这礼崩乐坏的乱世中至少她还是个人,还有一颗人心。至少她还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坏,至少她还有一丝恻隐之心。

 

我们中的有些人其实早就没有心了。对,我还是要说周峻纬——什么青竹,根本就是没有心的东西。我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热衷于做一件工具,把自己活成一把刀、一杆枪一样的死物。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没错,我还是活着的,活人自然要去喜欢活人。

 

我不介意她嫁过人,或者说,她正在嫁人。老实说,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甚至会想,如果她真能安安稳稳地在帅府待一辈子也是好的。我可以一辈子不碰她,不娶她,就这样守着我的小裁缝铺子,隔三差五地见她一面。这对于我来说,就已足够了。

 

我对于她最极致的奢望,也不过是盼她能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 TBC -



哼,今天我也要把“周峻纬你没有心”打在公屏上!!!


(放心,现实会制裁他的!)


这集的南北真的有点香,越想越香……果然侦探和NPC才是真爱,把别人投进笼子里顶锅的就是猪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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