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白月光🌙余量

Addict【10】虚假宣传

- 安全词,还是,阿蒲。


- 宣传与实物不符。


* 字巜母文学。前篇:【1】 【2】 【3】 【4】 【5】 【6】 【7】 【8】 【9】



正文:



蒲熠星自认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他能冷眼看着几百条蛇爬满惊恐尖叫的人的身体,能揪着别人的头发把他摁在水池里在濒死的缺氧中髙巜潮。他甚至见过那种喜欢被针刺、被轮x甚至被兽巜交的极致受巜虐巜狂。他知道想要让一个普通人短时间内崩溃其实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是……


但是一旦把遭受那些的人想象成郭文韬,蒲熠星发现,最先崩溃的大概率是自己。


他没想到即使分开那么多年,这个人竟还是能如此轻易地拿捏他的软肋,提出的要求,开出的条件都让他无法拒绝。因此看着那人惨兮兮的,一副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把他捏碎的样子,蒲熠星就更是烦躁生气——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傻子,冤大头,被人家耍了那么多年除了无能狂怒也根本使不出别的招。而……当初,就是这样愚蠢的自己,才被人家骗得团团转,害死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蒲熠星每每想到这一点,就恨得想要跟郭文韬同归于尽。


“你好了吗?”


蒲熠星想到此,按捺不住心里烦躁的郁火,起身敲了敲衣帽间的门。衣帽间连着里面的浴室,已经很久没有水声,蒲熠星心想换个衣服需要那么久?不自觉地皱眉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你……”


往里走了两步蒲熠星就愣住了。郭文韬裹着白色的浴袍,在衣帽间的开放格里,坐着,倚着一堆衣服,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蒲熠星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感觉自己恶狠狠的一拳又打了个空,感觉自己七窍都在往外冒烟,上前就想把他推醒。


然而手到他肩头却不知怎的生生顿住了。郭文韬的睡颜是苍白的,嘴唇也是失了血色的暗灰,他靠在那里,仿佛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过觉一样,像一个疲惫的、被人抽去所有筋骨的棉布娃娃。蒲熠星忽然反应过来这人应该已经至少一天一夜没睡过觉了,连夜来船上找他,又经历警察的审讯和自己的拷问,这对于他来说,应该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神了。


蒲熠星心里一痛。他呆呆看着郭文韬的睡颜,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他们当年还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郭文韬也是这样,会在他晚归的时候小小的一团缩在沙发上,穿着毛绒绒的睡衣,抱着那只绿色的小恐龙等他回来。等着等着就瞌睡了,靠在沙发上睡着。那时候这个人也是这样的,睡颜安静苍白得像白玉雕成的,睫毛浓密地垂下来,毛绒绒的,让人想凑上前去,轻轻吻住……


蒲熠星还没来得及节制自己的回忆,眼眶就已经泛起一阵热涩,让他下意识攥了拳,转头匆匆地离开了衣帽间。


齐思君曾经做过一个比喻,她说越锋利的刀刃往往脆弱,然而柔软的皮革却抽人更疼——蒲熠星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他和郭文韬的写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此时的外强中干,他知道自己拿郭文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即使他恨他,用最绝情的语言骂他,用最恶毒的手段折磨他,可郭文韬存在在他面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用他的柔软和阴狠,狠狠抽巜挞巜着他的心。


所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蒲熠星颓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挫败地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郭文韬的条件他不想答应可又不能不答应,这个人总是这样,把一切都滴水不漏地算计在内,让你只有他为你设想的那一条路可走。可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做这一切又是图什么?图钱?现在甄是大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归他了,他想要钱完全可以带着这一切远走高飞。那他到底为什么还要让他蒲熠星尽情地报复他,折磨他?难道真的像他说的只是想要原谅吗?那他当初的背叛又是为了什么,精神分裂吗?


蒲熠星越想越觉得无力,无力燃烧成烦躁,烦躁膨胀出各种畸形的施巜虐巜欲。


他猛地起身,再次冲进了衣帽间。


他垂眼看着郭文韬苍白的脸,高高抬起手。他想这一巴掌下去郭文韬的脸应该是会马上肿的,印着鲜红的指印肿起半边,就像……就像当初甄是大发来的那段视频,同样是这张好看的脸,被丑陋的性巜器撑巜得突起半边,还吃得如痴如醉。


他的手在空中狠狠地颤了颤,终于猛地落下。


“唔——”


睡梦中疲惫得觉得自己濒临死去的郭文韬,被这狠狠的一巴掌打回了现实,他迷茫地睁开眼,脸颊上火辣辣的痛得发麻,而蒲熠星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前,挡住了衣帽间顶灯的光。


“不是说要当我的奴巜隶吗?”蒲熠星冷冷地看着他,“你倒睡得挺舒服。”


郭文韬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颊,眼睫脆弱而迷茫地颤了颤,没有出声。


“从现在起你在我面前没有穿衣服的权力,也没有坐着跟我说话的权力。”蒲熠星说着,随手从衣架上抽了条皮巜带,不由分说地直接套在郭文韬的脖子上,在他下意识的摇头挣扎中,迅速勒紧他的脖子打了个结。


“没听懂我说的话吗?”蒲熠星的眼睛闪着冷血动物一样的,残忍而刻毒的光,用皮巜带的一头在他的脸颊上拍了拍,规定道:“安全词,还是‘阿蒲’。”


郭文韬有些茫然地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慌乱地把自己的浴袍脱下,然后,有些笨拙地跪在了地上。


“呃——!”


蒲熠星猛地一扯手里的皮巜带,郭文韬就被他拽得一疼,慌忙手脚并用地爬着跟上他的脚步。蒲熠星背对着他,再也看不见表情,但抓着牵引带的手却绷出一条条突兀的青巜筋,久久,不曾放松。





石凯现在就是,很想骂人。


这个什么见鬼的黄不拉几,长了俩大眼珠子不长脑子把水当酒也就罢了,咕咚几口直接喝麻了也就罢了,喝麻了直接栽他身上也就罢了——这怎么还他妈的抱着人不撒手了呢?!


石凯这么多年第一次,没喝酒,但也麻了。


黄子弘凡带来的搬家工人,把东西都堆屋里就走人了,石凯也不知道他那一个个大包里装的都是啥。原本客房是清空了准备让他住的,虽然有简单的家具,但床单被褥什么的一概没有。石凯虽然很想把人往光板床上一扔关门走人,但又一想这夜里那么凉,万一他再感个冒发个烧,那他之后的几天可就有事干了。


所以。虽然满脸脏话,虽然很想打人,但石凯还是不得不,连拖带抱的,把人弄进了自己的卧室。


“嗯……唔……”


黄子弘凡一沾床铺,瞬间无缝丝滑地翻了个身,抱住了床上的被子,看得石凯血压嘣嘣地往上升。前雇佣兵先生深吸一口气,忍着自己这暴脾气把被子往外抻了一点试图抢回来,然而喝醉了的那个更绝,顺势直接打了个滚把自己直接裹在被子里,一头还牢牢地抱着,跟个蚕茧似的,还砸了砸满是酒气的嘴,一副誓要跟被子共存亡的架势。


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在石凯的舌尖上,被他狠狠一顶腮,咬着牙咽了回去。


折腾了这一通饶是他体力好也出了身汗,他捶着自己头疼的大脑袋,摇摇晃晃地出了卧室,刚想习惯性地开瓶酒来喝,然而一想到这屋里已经有了个不能自理的醉鬼,石凯拎起瓶子的手顿了好一阵,纠结片刻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没办法,总不能两个人都喝醉吧。他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住,喝得烂醉如泥不知昼夜倒也没什么,哪怕一个人死在家里也是没什么的,可是有另外一个人在……喝醉的自己会吓到他的吧。


石凯想着,十分为难地撮了撮牙花子,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出来决定给齐思君打个电话,试试能不能七天无理由退货。毕竟这祖宗的宣传图片与实物不符啊!他这样一团烂泥一样的人,怎么再去照应一个脑子不咋聪明,咋咋呼呼的小冒失鬼?


“喂?”


他播通了齐思君的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两秒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石凯一边挠着头,一边骂骂咧咧地描述了黄子同学进门三步倒的全过程,并表达了这通电话的中心思想:“能不能别让他住我这儿?”


“嗯……不太好吧。”齐思君又是隔了两秒,才深吸了一口气似的,声音有些含糊地回答他:“他也没有别的……别的地方住了,然后,那个……反正你那个客房,空着也……也是空着,他每个月给你几千的那个,那个,租金,不也……挺好的吗?”


石凯皱起眉来:“你怎么了?感冒了?”


“呃……没有,我在做按摩,最近腰有点……疼!疼疼疼——”


石凯从小是在老家县里的体校长大的,从十几岁起就是在一水儿的和尚班里长大的,成年后又一个人去国外闯荡,因此跟异性交往的经验还停留在小学六年级。齐思君的声音,或许换个人来就能听出些暧昧的异常,而在他听来却没什么特别的异样,于是他只是接着租房的问题继续道:“可他也太……他就不像是个让人省心的房客!”


“反正你平常又没有别的事可操心的,省下心来干什么?能种出来太阳是咋地?”齐思君听起来像是在翻身,声音顺畅了不少,随即又闷了下来:“你……嗯,你不是之前还见义勇为大冬天的拯救溺水者来着吗?你连素不相识的人救下来后照顾了几天,现在照顾个室友,应该也……也那个,没什么问题吧?”


“……那能一样吗我救人那是因为他生命垂危!你现在给我找来这个……什么黄什么丸,他——他这个生命不但不垂危,他还很旺盛啊!!!”





与此同时。


何运晨觉得他原本旺盛的生命力,这会儿要凋谢了。


他刚刚就像一只过于兴奋的小狗一样,把干净高级的隔间弄得一塌糊涂,自己的身上也乱七八糟。然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施施然地抽了张纸擦了擦手,施施然地在一旁的洗手盆洗了手,同时好心地指指挂在墙上的清洁喷头,示意他可以用那个来洗。


何运晨臊得不行,整个脑袋红得跟个红烧丸子似的,笨手笨脚地摘下喷头,没控制好差点喷了自己一身。随着何运晨“哇!”地一声呲水尖叫,曹恩齐在旁边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笑让何运晨就更加气急败坏了,脑子一热扬起喷头就冲他呲去。


然而曹恩齐动作敏捷地立刻后退了一步,于是那道喷出的水柱,就在重力的作用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


恰好停在曹恩齐面前一步的地方。


何运晨:…………


“咳。”小律师“唰”地一下默默把喷头对准自己一通喷,机械地眨眨眼强行挽尊,“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喷头——它有它自己的想法!”


“嗯。”曹恩齐笑眯眯地点点头,“何律现在的这个行为应该是标准的‘犯罪未遂’了吧?”


“……没有!”何运晨小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脚趾都紧张地蜷起来,“我……我是没有犯罪意图的!”


“嗯。”曹恩齐点点头,笑得一脸宽容:“二十下。”


“!!!不是!我真的没——”


“再狡辩三十下。”


何大律师气得吹胡子瞪眼,头发都炸炸成一团,气鼓鼓地咬住唇把喷头对准马桶,并且在心里把那个圆滚滚的无辜马桶当做曹恩齐,恶狠狠地冲着它一通猛喷。


曹老师慢悠悠地在他身后提醒:“腹诽也是三十下哦~”


何运晨:!!!“你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杀人诛心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吧!!!”


曹恩齐好整以暇地掸掸袖子:“腹诽了还不承认还狡辩——五十!”


“啊啊啊啊啊啊曹恩齐我跟你拼啦!!!”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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