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悬疑玄幻沙雕大戏
CP:南北/纬钧/启程/九明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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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毒杀案,就此陷入了微妙的僵局。
以他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凶手已经基本锁定了那个女同事。可是一想到这动机,警局的众人便都或多或少地开始犹豫,是不是要追查下去。
死者这种男人就是虚名和铜臭堆起来的人渣,这些年以相同的手法不知道祸害过多少人。再往大了说,跟死者合作的公司,心照不宣却三缄其口的同事,甚至是那些冷眼旁观的人——恶与恶像阴暗处的藤蔓杂草一样,互相勾连,互相滋养。作为警察,他们其实很难过,一个女孩子,要靠这样的方式来实行她的复仇。
开完会转天正值周末,郭文韬大手一挥,不顾上头让他快点侦破命案的催促,给全队放了整整两天的大假。
平时大家虽然都有轮休,但向来勤勉工作的郭队长却很少有放假的机会,很多时候都是稀里糊涂地就连轴转过去了。因此趁着这两天,他决定好好跟蒲熠星过过二人……呃,一人一猫世界——毕竟隔壁的曹法医和何痕检一天天的都要秀到他脸上来了!他一生要强的郭大队长又怎么能输!
“阿蒲……哎呀!”郭文韬兴冲冲地一推门,正看见小黑猫正坐在自己的床上,高高抬起一只jio来,对着妙脆角附近的毛毛舔啊舔。蒲黑猫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猛然抬头,举着腿僵持了两秒钟浑身毛毛一炸迅速弹起来收腿坐好,两只前爪非常端庄地并在一起,尾巴圈着自己的身子,温文尔雅地眯起眼来冲郭文韬笑笑:“韬韬啊~怎么了?”
郭文韬犹豫了一下,眼神往下:“你……用不用我帮忙,洗个……?”
“咳咳咳咳!不用!不用的韬韬!”蒲猫猫的尾巴在背后略显慌乱地大幅度扫了扫,眼珠子心虚地一通乱转:“那个……我们妖——我们妖是不用洗澡的!咳咳,不用洗澡也很香香的——不信你闻!”
“真的吗?”生性多疑的郭大队长眯起眼,凑近了小黑猫,耸动鼻翼煞有介事地嗅了嗅,微笑着上手摸了他一把,问:“那周峻纬怎么老给他家的小狐狸洗澡呀?”
“……他那当然是!居心叵测!凑不要脸!馋小齐身子!”蒲黑猫义正言辞地对周某的行为进行了毫不留情地批判,一脸正气地看着郭文韬甩甩尾巴:“我不会的!我跟他俩可不一样,我是正经猫!!!”
“哦?”郭大队长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毛毛,微笑着问:“那前天晚上趁我睡着,把脑袋猫猫祟祟地钻进我睡衣里的是谁?”
“!!!!!韬韬你听我解释!那,那其实是——!”
“那其实是?”郭文韬悠哉悠哉,好整以暇地趴在床上看着他问。
蒲黑猫咕咚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那其实是——我在帮你打蚊子,哈哈,哈哈……”
“我屋里哪儿来的蚊子啊?又不是花房!”郭文韬说着一伸手托着他腋下把他悬空举起来,嘿嘿笑道:“小猫咪可不能骗人哦~”
“……真,真有蚊子!真的!你看你ze个人从来不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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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纬趁着来之不易的休假,抱着脏衣篓把攒了一星期的衣服洗了,一回头,看见小狐狸正撅巜着巜屁巜股趴在窗边,还时不时发出“嘿嘿”“哈哈”的诡异笑声。
“老……齐?”周峻纬有些担心地探头探脑过去,小声地在他身后叫了他一声:“怎么了?”
小狐狸回过头来,满眼放光——见着炸鸡都没这么亮的——“他俩打起来了!”
周峻纬愣了一下,“谁俩?”
“郭文韬和蒲熠星呀!”小狐狸乐呵呵的,比过年还高兴,得意地摇晃着大尾巴兴奋道:“他俩刚才——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现在正抱成一团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撕吧呢!”
周峻纬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看向窗外——除了雾霾啥也看不着。齐思钧见状,不由得偷笑着抬起两只狐狸爪子摁住他的眼睛,笑眯眯道:“别看啦别看啦!你那大眼珠子除了大也没啥用——他们跟咱们离着好几里地呢,你们凡人是看不到的!”
“……不是,等一下。”周峻纬刚要点头放弃,忽然要素警觉,察觉到一个天大的bug,“那……你能看见他们的话……难道蒲熠星也能看见我们?!?!”
“对呀~”齐思钧一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怎么啦?”
周峻纬:!!!!!
——那岂不是我平常在老齐面前那副……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全被姓蒲的给看去了?!?!
周副队长瞬间就觉得天凉了该用麻袋把猫装走灭口了。
“哎呀,这有什么可怕的呀~”小狐狸懒洋洋地眯起眼,大尾巴甩甩,摇头晃脑振振有词道:“那在大山里头,两只狐狸贴贴,难道还要避开猫不成?避不开的嘛!而且说不定就算他看见咱俩那啥,一受刺激,他就可以更用力地搞大坏蛋郭文韬了!划算得很!!!”
“……诶,不是,等一下等一下!”周副队觉得这段话有点信息量过高了,要把他脑子给烧了,赶紧拦了齐思钧一句,激动到语无伦次问:“郭文猫……不是,那个猫——就那个姓蒲的猫——难不成他能在上面吗?!?!”
“在……咳,阿蒲在不在上面不重要!”小狐狸气鼓鼓地,声压大得能直接把房盖挑了:“总之带恶人郭文韬必须被搞!!!!!”
周峻纬看他气成个狐狸球的样子,哭笑不得地赶忙俯身把他抱在怀里,顺毛哄哄:“哎呀,都这么多年过去啦,你怎么还这么恨他呀?”
小狐狸气fufu的,闷闷地梗着脖子不吭声,被周峻纬抱着来回来去地哄,又做鬼脸又讲笑话的,才哄得齐思钧“噗嗤”一声重新笑了出来,拱进他的肩膀里亲亲蹭蹭。
“其实……我也不能说那么恨他吧。”半晌,小狐狸小幅度地晃着毛绒绒的大尾巴,闷声道:“我……哎呀,当年的事很复杂,我……反正,反正最后是他火焚朝歌!我就恨他!!!”
周峻纬闻言苦笑,抱着毛绒绒的小家伙,心头忽然五味杂陈、千头万绪的一阵酸涩。
“我猜。”他看着小狐狸黑珍珠一样的眼睛,轻声说,“是因为有些人,或者事,是你不能撼动,不能质疑,不能怀恨在心的——又或者恨了也只会是徒劳的,对吗?”
齐思钧愣愣地看着他,眼睛发直地僵了一会儿,忽然挣扎起来:“你……你想起来了?!”
“没有。”周峻纬摇摇头苦笑,解释道:“只不过当了几年警察,发现这世界上许多悲剧其实都是三维的。像一个棋盘,车马炮卒,惨烈厮杀,相互憎恨——但是却都忘了,或者说不敢去想,一切悲剧的源头,都在于那些摆弄棋子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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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曹恩齐撕开一支雪糕的包装,贴心地递给小何,“放假了还不高兴?”
“唔谢谢……嗯,放假是放假,但是案子还没有结呀。”何运晨咬了一口雪糕,鼓着腮帮子声音含糊地叹了口气:“虽然郭队有犹豫,但……总是要结的嘛。”
“嗯……”曹恩齐——身为正经神仙,其实并不能共情凡人的这种纠结。某种程度上,神仙看凡人,犹如凡人看动物,既已尽知其生老病死、转世轮回的命运,便也无所谓其中的七情六欲,善恶忠奸。
何运晨敏锐地回头看他一眼,看他依然一脸仙气飘飘的表情,不禁皱起鼻子奶凶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杞人忧天?画蛇添足?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哈你哪儿来这么多俏皮话!”曹恩齐哭笑不得,连忙赔着笑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是……嗯,我是在想这案子你们这么为难的话,不如就搁在那儿,不去查算了——反正……反正那家伙也是劣迹斑斑,多行不义的嘛。”
“那可不行!”何运晨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一脸正气地瞪他一眼,挥舞着雪糕振振有词道:“无论是什么人,无论他罪大恶极也好,十恶不赦也好,但他的生命也是上天赋予的、仅有一次,独一无二的宝贵。而夺人性命者——无论她有什么理由,也一样都是犯罪。”
曹恩齐看着他认真地瞪圆眼睛的样子,觉得可爱得想捏一把的同时,不禁也大为触动。他从前只知掌管凡人生死轮回,驱逐妖魔邪祟,从来都无心探听凡人的种种思绪烦恼。在他的眼中,反正今生的恶,来世总是要还,因此对错善恶似乎也无需分明。可自从认识了那两只猫和狐狸,自从窥见了一点点封神之战的辛秘,他开始前所未有地感到迷茫,纠结,甚至恐惧——当你发现自己曾经以为的,正确的,天经地义的东西,原来建立在一场深不见底的骗局与杀戮之上,那么你这千年修行、成仙得道到底是所为何来?三界众生的安乐表象下,又藏着多少看不见的鲜血?
“哎!”何运晨看着他眼睛发直,怎么喊都不应,不禁气得啪啪蹦跶了两下:“曹恩齐!想什么呢!”
“……嗯?啊——!呃……那个,我,我在想……你说得对!”
“敷衍!”小何警官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兴致缺缺地把吃了一半的雪糕塞到他手里,道:“看你这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就知道你不会懂的……吃你的冰棍吧!”
“哎,怎么……我懂!我真的懂!”曹恩齐无奈地笑着,快步跟上突然暴走的小何警官,一边咬着冰激凌一边道:“我知道,我有的时候也会怀疑,怀疑……怀疑我以为的是不是就一定是真相,怀疑我做的事是不是总是正确的。可是无边无际的怀疑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路下去,便只见一片茫茫的虚无。当世界是一个过于庞大的虚像时,怀疑是一种没有意义的痛苦,所以……还不如索性就这样坚持自己的道路,脚踏实地的,做好手头的事。”
何运晨被他说着说着,逐渐放慢了脚步,到最后完全停下站定,抻着脖子三分惊喜三分狐疑四分保不齐地看着他。
“可以啊曹恩齐,以前没看出来啊~”小何警官眨眨眼睛,尾音上扬:“没想到你还是个……带哲学家啊!”
“我不是!我……嗯……”曹恩齐被他带钩儿一样的尾音一撩,瞬间就红了耳朵,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讷讷道:“我就是……有感而发,嗯。”
小何警官笑吟吟地看着他,咬唇沉默了一阵,忽然冲他伸出一只手来:“给我。”
曹恩齐懵了一下,看看已经被自己吃得差不多的雪糕,懵懵道:“快……快没了。”
“谁说那个了!”何运晨小小地炸了炸毛,凶道:“手!给我!”
曹仙子大脑宕机,思维一片混乱,仙气儿不受控制地到处乱飘,整个人跟煮熟了一样,热气腾腾傻乎乎地,伸出了一只手。
被小何警官一把拉住,攥在手里。
“逛街要拉着手,这样才不会走丢~!”
小何警官得意洋洋地昂着小脑袋,扭吧扭吧,牵着自己当初一路亲手“抓”回来的嫌疑人,一同走进了熙熙攘攘的热闹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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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明撑着竹篙,自三途川顺流而下,来到幽冥之门。
唐九洲端着金色的盘子,一副侍应生打扮,走进了电梯。
邵明明站在放逐渊畔轻盈一跃,坠入十八极无间地狱。
唐九洲摁下数字“18”,金属盒子缓缓上升。
邵明明亮出通行的令牌。
唐九洲敲响房门。
眼前厉瘴迷茫,恶鬼哀嚎。
眼前金碧辉煌,人声喧嚷。
无边的血海炼狱中,无数厉鬼从中狰狞爬出,又被滔天的血浪火海吞噬,邵明明身上的无数法器皆不受控制地铮铮而鸣,似是连这上等的法器都无法耐受此处鬼气之戾。
偌大的圆桌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其貌不扬的女生,正在一众男人推杯换盏间,被一杯杯的酒灌得醉眼迷蒙神思恍惚,虚弱示好的推拒与摇头,换来的都是那些人越发高亢兴奋的劝声。
此处是地狱。
此处是人间。
- TBC -
是狐是猫都在秀,只有九明在……在加班(x)
蒲熠星!你有本事钻gwt睡衣里!你有本事拍张照片给我们康康啊!
zjw:那只猫怎么可能在上?!齐齐崽:带恶人郭文韬更不可能!!!!
启程,谈谈人生,拉拉小手,溜溜达达,弯道超车√
- 硬广位 -